p; 仲逸以茶代酒,向赖斌与托雅说道:“至于先生的事儿,我也会在京城物色,暂时能安排开来就行”。
赖斌与托雅齐声应道:“是,仲大人”。
这一声,差点让一旁伺候茶水的程默烫到了手。
“那我们替你看着这么大的三个书院,你也得答应我们一件事儿,否则,我们说什么也不管了”。
托雅向赖斌使个眼色,不知何意,他只得一脸的疑问。
“我们也要去京城,到你们那个翰林院好好玩上几天”,这便是托雅的‘条件’。
仲逸并未表态,一旁的程默竟先发话了:“不行、不行,且不说一路之上多有不便,京城的规矩多,翰林院的那些大人们,可不像我们仲大人这么好说话”。
这话说的,首先就得罪人了。
见托雅又欲扭头离去,仲逸急忙起身道:“你可千万不要当真,不就是去翰林院嘛,你好歹有个在那里做侍读学士的‘先生’,别人是不敢懈怠的”。
至于一路之上的便利,只有有锦衣卫的人在,这都不是问题。
这三处书院所用庭院都是买过来的,所以不用担心挪地方或有人中途打断授课,交给托雅与赖斌去打理,也能说的过去。
玩笑几句后,赖斌没有再多言语,仲逸也没有再提去翰林院的事儿,显然托雅是将他作为个‘垫背’,自己要去京城那点心思才是真的。
赖斌屡试不中难免触景生情,尤其读书人更为明显,若是一时难以排解,显然是没有必要再去的。
这些日子以来,赖斌也想通了很多的事情:能在这里老老实实的教一辈子书,也就是最大的安慰。
人内心的极大转变,譬如顿悟、茅塞顿开,或许是要在经历过很多曲折之后的一个灵感。
灵感,比如说遇到一个‘高人’指点,或是来到一个从未来过的地方,亦或多种因素或巧合的重叠,一刹那间就全明白了。
表面上这三个书院交给托雅‘托管’,但实际上仲逸已将向各衙门说明原委,这也是朝廷的旨意,自然没有人敢为难,而书院里的具体事务,还得要靠赖斌去处理。
赖斌:知足了……
辽阳城呆了些日子了,根据仲逸之前的计划,他还要继续向北走,锦衣卫石成临走之时,也曾向他暗示过:最好两个月之内回京城。
算起来,从与师兄一起出京城到漠北,再到辽东,也该是回翰林院的时间了。
来辽东之前,仲逸得到的旨意是:辽东之事,他可以‘临机专断’,这个专断,自然包括回京城的时间。
而石成作为锦衣卫北镇抚司的镇抚使,自然有他的考虑,这句提醒也绝非单单一句客套。
“程默,准备收拾东西,我们明日出发,一路向北……”。
仲逸盘算着,按照这个时间计划,应该还能来得及。
程默没有言语,立刻领命而去,只是一旁的托雅则又嚷嚷开来:“不是说好带我一起去京城的嘛……”。
仲逸笑道:‘放心,我们返回辽阳之时,一定记得来找你,之后带你一去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