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密道直通暗道,万一摔出个好歹,本人该如何向大汗交代?如何向大明将士交代?”。
仲逸不屑一笑,有点干呕的感觉。
方才还说说笑笑,转眼就反目成仇,你为了向鞑靼首领交代,我为了大明北方安定。
哎,‘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太不可靠了……
“仲大人,请饮了这一杯,上好的酒,上好的肉,这是我们招待尊贵客人的”。
有军士向他们二人端上酒菜,魏申开始招呼起来:“仲大人放心,有魏某在,绝对没有人敢为难大人你,过些时日,我自会派人将仲大人送回京城”。
末了,他干脆道:“实在不行,由魏某亲自送仲大人回京”。
仲逸并未理会桌上酒肉,只是微微摇摇头:“哎,本官原本以为魏大人是个聪明人,现在看来,似乎与阿帖木尔、阿里脱木等辈,并无两样,可惜啊……”。
“哦?此话当如何解?请仲大人明示”,魏声举起酒杯,只得自饮。
他们二人当然不会忘记:在此之前,坐在一起饮酒交谈时,是在东沙城。那个时候魏申眼神中,似乎只有一种希望,一种活下去的希望。
好了伤疤忘了疼痛,这才几天的功夫?
还有必要解释吗?
“魏大人方才说要送本官回京城,这又是做何解?”。
由浊茶变成浊酒一杯,仲逸也端起酒碗来,可一番思量,似乎连好奇劲儿都没有了。
魏申也不再掩饰,他直言道:“等我们的将士夺回黄沙城、东沙城、贵军的驻军大营后,贵军都要南下回京了,仲大人岂有留下的道理?”。
末了,他几乎笑出声来:“仲大人毕竟是大明朝廷翰林院的侍读学士,极为难得的文臣,皇帝身边的红人。还是呆在京城吧,那里才是你的天地,至于这漠北嘛……”。
此言一出,仲逸更加确信自己的想法。
魏申的酒量似乎真不错,一杯之后再次自斟自饮起来,或许是心情的缘故吧,在东沙城时,他可不是这样‘痛饮’的。
“仲大人,你我也算是老熟人了,实不相瞒:贵军的林宗武将军脾气似乎不太好,这或是大多武将的通病吧,若是他得知你下落不明,定会一怒之下率兵出城”。
魏申自说自话,为自己编制出一张美好的的图画:“黄沙城兵力已不足一万,一旦他们出城,没有了城墙的依靠,我们只需两万的兵力攻城……绰绰有余……”。
说到‘精彩’之处,他有点停不下来:“一旦林宗武的主力被破,东沙城三千的守军、驻军大营两千的守军,能抵挡我们的数万大军吗?”。
“哈哈哈……”。
仲逸几乎要笑出声来:“这就是魏大人要送本官回京城的理由吗?”。
魏申点点头:“嗯,黄沙城、东沙城被我们攻下后,魏某实在想不到仲大人该去那里?还是回京城吧……”。
“不知魏大人打算,用多少时日攻下黄沙城?”。
仲逸‘饶有兴趣’的问了一句:“或者说,魏大人打算让本官在这里呆多久?”。
“三天,就三天,不能再多了”。
魏申重重点点头,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到时,黄沙城、东沙城城墙上站着的,怎么着也该是我们的将士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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