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大明中,所以才起了这个‘魏申’名字,一听就是大明的子民,而与北漠基本不沾边。
那么他为什么后来还继续用这个名字呢?主要是因为那个名字叫的时间太久了。
还有一层意思,就是鞑靼头领想说明一个问题:在北漠,也有人很了解大明的情况,就比如说‘魏申’他堪比大明任何一人。
这是说魏申是本就是鞑靼派来的‘卧底’。
而说他原本就是大明子民的,也会这样解释:魏申之所不改名,就是想告诉得罪他的人,或他得罪的人,一个道理:有本事来找我,我现在就是这么厉害,得罪我,后果很严重的……
听听,说法这东西,简直开可怕了。好在经过了这么多年,关于这位神秘而又颇有‘争议’的魏申话题,是越来越少了。
不过,现在有一点是确定无疑的:在鞑靼看来,魏申就是他们的‘大军师’,至于名字,已经不重要了。
同样,在大明将士看来:魏申就是敌人,至于名字,已经不重要了。
从一点讲,这个人还是很厉害的:用事实推翻了关于自己的一切流言蜚语。同时,用事实让所有的人对自己的看法一致。
厉害的人,他往往在很多方面厉害,很多地方、很多行业,唤来换去,人家都是厉害的角色。
这样的厉害,才是真正的厉害……
“林宗武、东沙城;仲逸、西沙城;至于驻军大营嘛,呵呵,毕竟只有数千的兵马,若是离开大营,就只是一个个移动的身躯而已”。
营帐中,魏申再次来到沙盘前,看着“地图”:“即便有城墙做掩护,我同样可将你们拿下,之前的败笔、耻辱,将全部雪耻”。
自从阿帖木尔被抓后,魏申就曾想过自己的结局:要么更进一步,几乎可达到人生的巅峰,要不彻底结束,陷入万劫不复。
显然,他将林宗武与仲逸视为最大的对手:你死我活,我将成为北漠的神话;你活我死,那我就真的、彻底的‘死了’。
战胜仲逸、林宗武,魏申就是大功一件,毕竟之前的败局都是因阿帖木尔造成的,他的责任自然能少不少。
若是再次战败,之前丢失的城池、折损的兵马,也会算在他的头
上,这就是目前魏申的困境:不能成神话,就会成为另一个神话。
夜幕下,身为鞑靼四万之余的兵马的实际控制者,魏申也在等着一个消息。
关键时刻,一个消息能改变一切……
鞑靼营中,却依旧如此,并没有多少异常。他们谁也不曾留意,一个再正常不过的禀告,之前才来过的那名将领再次来到魏申的营外,轻声通禀了一声。
“魏大人,西沙城那边……,有动静……”。
那名将领见魏申眼中瞬间一亮,不由的加快脚步上前附耳道:“那个翰林院的监军仲逸,出城了,而且是直奔东沙城方向去了……”。
仲逸出城了?他放着自己的西沙城不守,跑到东沙好城去干什么?他一个翰林文官,还能护城不成。
细细想来,此事确实有令人琢磨的地方,向来心思缜密的魏申,自然不会放过这个细节,眼前一亮,也在情理之中。
“你,看仔细了?”,魏申再次问道。
那名将领微微皱眉,而后如实禀道:“应该没有问题,从西沙城城方向而来,直奔东沙城,因为他身边还有不少亲随,况且走的不是咱们控制的大道,我们也无法派更多的人上前”。
这话说的,有点啰嗦,魏申听的有些不耐烦。
“看模样,再看服饰、身段,八九不离十……”。
那名将领手中拿着一幅画,慢慢打开,这是魏申和阿帖木尔根据自己的记忆,连同其他密探协助,描述出关于林宗武、仲逸二人的画像。
之后,那些军士们就是凭借此图来判断关于林宗武与仲逸的情报。
连这样的想法都能有,足见魏申用心之深。
“哼……”,一声咳嗽。
“我们的人沿路分段潜伏,一直到了东沙城外,借助更明亮的火光,甚至到东沙城门外不远处,我们这才看清:那人,就是仲逸”。
那名将领继续说道:“从他身边的随从服饰来看,应该是锦衣卫的校尉,有一百多人,西沙城那边,除了他,谁还能有这么大的排场?恐怕林宗武也不过如此吧?”。
魏申这才缓缓点点头:“哦,既然是这样,那名你认为,此时,这位仲大人从西沙城到东沙城,又是所为何事?”。
“必是大事儿,而且是关乎到两城三地之间的大事”。
那名将领傻傻一笑:“但具体是以什么事儿,属下就真的猜不到了,魏大人一向精通谋略,想必……”。
“不不不”,魏申连连摇头制止道:“此事来的有些突然,我也一时无法猜出他的用意,但有一点很清楚:不管他所为何事,我们都可以让他彻底断了念头?”。
那名将领立刻上前拜道:“定是魏大人有了什么好的应敌之策,请大人尽管吩咐,但凡有所差遣,弟兄们万死不辞”。
这话,多少有点拍的意思,才一句话,就应对之策,还是万死不辞,是不是早了点?
“既然这位年轻的仲大人出西沙城,就不要让他回去了”。
魏申脸上闪出一道异光:“这位监军大人不在城中,西沙城等于少了一半的兵马”。
那名将领再次拜道:“难道?大人是要攻打西沙城?”。
“哈哈哈”。
大笑几声,魏申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他要召集众将领议事。
“集中两万兵马,直奔西沙城方向,用上所有的火炮、火药、投石器,将西沙城给我拿下”。
魏申令道:“此刻,他们并无防备,我们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就是毁了这座城,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