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龙岭,太阳升起,大地温暖一片。
倭贼派去探路之人全部归位,只有张大奎的战马受惊,奔向密林,至今未归。
“乌龙岭方向,并无大明一兵一卒”。
所有前去探路之人,众口一词:‘绝无伏兵,可放心大胆前行’。
平板大郎再次打量着四周,两侧皆是高高的斜坡,坡度很大,要攀附而上,颇要费些周折。
前方一道‘天缝’,地面并排可行十人左右,两侧石山石壁,几乎是垂直的。
目前,倭贼主力全部聚集在峡谷中一块硕大的空地上,再前行不到二里地,就是那道垂直的‘天缝’了。
不由的再回头望望,平板大郎悬着的心才稍稍缓解:后方虽是一片草木,但至少可做退路。
“好,既然没有伏兵,我们即可冲过去,直奔福州城”。
龟田二郎向平板大郎说了一句,而后缓缓抽出倭刀,准备发出命令。
“等等,龟田君,再等等,我总觉得,好像那里不对”。
平板一郎制止道:“此处地形太过险恶,若设有伏兵,我们将全军覆没,张大奎每次探路,都能归来,为何这次例外?”。
龟田二郎却不以为然道:“咱们自己探路的人,都说乌龙岭没有伏兵,难道他们会从天而降?至于张大奎,他的马受惊了,这也是常有的事儿,平板君,多虑了”。
这个?倒也是事实。
目前,最厉害的一个事实,便是乌龙岭前方,确实没有伏兵。
倭贼分三路人马查看,皆是这个结论。
平板大郎抬头望着天空,明亮的阳光下,他才发现了乌龙岭的凶险之势。
“我总觉得,那里好像不对”。
平板大郎再次自言自语道:“可是,就是说不出来哪里不对?还是再等等张大奎吧”。
龟田二郎将脖子缩回去,一脸铁青:“哼……”。
****************
“张大奎,你赶快滚下来,老子饶你一条活路”。
不知过了多久,张大奎终于出现了。
不过,他却是在前方那道‘天缝’一侧高处的石山上。
龟田二郎气急败坏,竟命所有的倭贼向前推进数百米,为的就是能看的更清楚些。
一旁的平板大郎急忙制止,倭贼们这才停了下来。
不过,眼前的张大奎却看得更清楚了。
“放箭”,龟田二郎一声令下,箭如雨下。
又是平板大郎制止,他直言道:“杀死张大奎一人,有何用?白白浪费那么多支箭”。
停止射箭……
一块巨石之下,一个小小的‘桥洞’,张大奎慢慢悠悠的走了出来,毫发无损。
这次,他的身后还有一个年轻的男子。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陶朔。
左手一块肉,右手一壶酒,张大奎逍遥的坐了下来,与陶朔对饮起来。
“龟田儿子,还敢骂老子?忍你很久了”。
张大奎是真饿了,这才叫吃的踏实,边吃边骂道:“这里是老子的家,要滚,也是你们滚啊”
“好酒啊,好酒,这肉,你看看……,怎么就切的这么匀称呢?这刀功,这佐料……”。
张大奎与陶朔,俨然两个酒楼的店小二,免费试吃,尽管放开了吃。
龟田二郎连连发怒,几乎要从马背上摔了下来:“平板君,你倒是说话呀,我们该怎么办?”。
平板大郎表面虽未慌乱,内心却早已波澜一片。
再次想着此次登岸的始末,却始终找不出漏洞所在。
“龟田的,平板的,还有没有井上的?你们倒是放马过来啊?”。
山上的张大奎大声喊道:‘井上三郎,再也回到井边啦,哈哈……’。
此言一出,底下一片唏嘘之声,恐惧感弥漫着整个山谷。
平板大郎只觉眼前一黑,心中暗暗叫声不好:看样子,井上三郎的遭遇,比他们好不到那里。
不好,中计了。
“龟田君,井上君凶多吉少,此次登岸后,所发生的一切太过诡异,我们还是先撤了吧?”。
平板大郎见龟田二郎只顾着盯着前方,他只得向左右随从吩咐。
这时,不少倭贼已准备开始撤退。
倭贼们忙活起来,山上的张大奎却要歇一歇了。
“快快快,这次你来,嗓子实在喊不动了”。
张大奎见平板大郎似乎要撤军,立刻向陶朔说道:“快喊,捡最难听的说,就冲那个龟田二郎,此人是易怒的”。
陶朔立刻向前一步,站在高处,张大了嘴巴,却骂不出来。
“大奎哥,我……,我不会啊,这骂人的事儿,从来都没干过啊”。
张大奎苦笑道:“没出息,这样吧,我说一句,你跟着说一句,一定要大声骂出来,这是军令,仲大人吩咐过的”。
军令?仲大人吩咐过的?
这还了得?
陶朔几次深呼吸,频频活动嘴巴,终于卯足了劲儿:“大奎哥,来吧,既然是仲大人吩咐的,我保证完成任务”。
这架势,俨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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