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上来,上面是白花花的东西。
“这是五百两,事成之后,还有重赏”。
那人说了一句,倭贼小头目便将银子推到张大奎面前。
“还有的话,就是福州城,最近朝廷下发一批军饷,大部分已经到位,就存放在福州城外”。
看到银子的份上,张大奎还是全部说了出来:“目前,福州城中人人自危,大家都忙着收拾金银细软、珠宝、瓷器、玉器,过些日子,就要出城了”。
来回翻译太过麻烦,那个会说人话的年轻人,干脆与张大奎直接对话。
“军饷为何要堆放在城外?”。
“城中百姓不走,也没有地方存放,只能城外建了个院落,不过把守很严”。
“城内百姓何时搬离?”。
“好像是十五日后,朝廷一个大官今日才说的,百姓离开后,当地驻军就会进入,还要修筑工事,之后再把军饷运进去”。
“通往福州城有两条主道,你熟悉那一条?”。
“两条都熟”。
这时,那名男子向苗风问道:“你呢?熟悉那一条?”。
苗风略顿片刻,微微说了一句:“还是……,小北口,那里我熟悉”。
“你们二人是否愿意带路?”。
那名男子竖起三指:“今日每人五百两,带路之后,每人三千两,到地方就付钱”。
“愿意”,苗风与张大奎异口同声道。
五百两银子再次端来,连同之前的那一盘,每人五百两。
拿好银子,二人缓缓除了船舱。
临出门时,张大奎听到身后一阵说话声:“没错,这人说的,与之前得到的消息完全一致,再看看他见到银子的模样……”。
这么多年了,倭寇的话,也是懂一点到的。
来到船面上,苗风紧紧抓着手中装银子的布袋,生怕一下子就要飞了似的。
张大奎不由的向四周望望,月色下,看的不太清楚,毕竟是从军之人,还是能大体判断出:倭贼,有数万的兵力。
“嘿,看什么呢?”。
那名年轻人也走了上来,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兄弟,不瞒你说,此次我有三万的兵力,怎么样?”。
“好好好,这就厉害了”,一旁的苗风急忙笑道。
那名年轻的男子也不理会,似笑非笑道:“苗风看上的人不会错,实话告诉你,就是你把这个消息捅出去,我们也不怕,打仗,拼的是真刀真枪”。
越说越来劲,见苗风与张大奎不言语,那人继续道:“如今,福州的百姓还未出城,军饷堆在城外,驻军还在大营,戚继光的兵马却去了浙江”。
末了,他显摆道:“这一切,一时半会能变过来吗?”。
听这口气,倭贼登岸的时间,就在今晚。
几人正在随意说着不着边际的话,却见一个倭寇走了过来,其他人见状,紧忙施礼。
看样子,是个头领,还是个不小的头领,只是这幅打扮,不像是个浪人或武士。
应该是个读书人,倭国的读书人。
此人对这那名年轻男子叽里呱啦几句,而后等着翻译。
“问你们两,军中流传的那部兵书,是怎么回事?”。
那名男子特意说道:“就是那个叫仲云寒的,关于兵法、谋略,军情、地形,兵力部署、作战规律……的兵书……”。
二人面面相视,一脸的惊愕:倭贼,怎么连这个都知道?
显然,通倭之人,不止他们二人。
“这个……,我们也不太清楚,只是一种说法,不过,那个叫仲云寒的,确实好像有这么个人,只是后来隐居了,这也是听别人说”。
苗风微微的问了一句:“此事,与你们有关吗?”。
那倭贼头领却径直开口,说的竟是大明话:“你们回去务必留意此事,若谁能得到这套兵书,并愿意献出,我有重赏”。
张大奎心中不由的嘀咕道:“早知道会说人话,干嘛费这个劲儿?还弄个传话的”。
一旁的苗风竟上前一步:“不知……,若我们得到此兵书,交给你们,能有多少赏银?”。
“一万两,一本,有多少要多少”。
倭贼头领再次向那名年轻男子嘀咕了几句,而后便扬长而去。
“我的妈呀,一万两?还是一本?”。
苗风顿时觉得手中的五百两没有那么重了,太不可思议了。
之后,他向一旁的张大奎问了一句:‘此兵书,是一座银山啊……’。
“你们连夜回营,千万记住带路之事”。
那名年轻男子见一条小船驶来,立刻吩咐眼前二人下去。
末了,他再次叮嘱道:‘那套兵书,千万要打听啊……’。
海风吹过,苗风与张大奎二人一阵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