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门,这才说了一句:‘不知上差大人,要审讯的是何人?若要缉拿人犯,我县衙的差役至少可以做个引路人……’。
“不用引路,我们要审之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那总旗指着正目瞪口呆的王县丞,似笑非笑道:“就是你们县衙的县丞,王大人”。
啊?这个……
高知县左右望望,欲言又止,双手抖落的不成样,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半句话。
言多必失,不过,在这样的场合,一言不慎,丢掉性命也不是没有可能。
“上差大人,卑职不知所犯何事?还请各位大人给条活路……”。
‘噗通’一声,王县丞竟哭出声来:“卑职给各位上差磕头了,求求你们了……”。
怎么说也是八品,仅此一幕,就吓得方寸大乱,毫无体统。
“来人”,那名总旗向门外喊了一声,同时,示意高知县坐到一旁:“高知县,你就在这儿看着吧,你这个知县,做的好啊……”。
两名北镇抚司的校尉走了进来,将瘫坐在地上的王县丞架了起来。
“说吧,你是如何通倭的?都做了些什么?是受何人指使?”,石成漫不经心的问了起来。
一旁的高知县大惊失色:县丞通倭,他这个知县岂能脱了干系?
完了,完了,通倭是死罪,又是北镇抚司的人来查办,就是有三颗脑袋,也不够坎啊。
“上差大人,这通倭是灭九族的大罪,卑职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断断不敢通倭啊”。
王县丞抖成一团,磕头如捣蒜:“请大人明察、请大人明察”。
这时,石成缓缓起身,冷冷的说道:“熊心豹子胆?我看你是黑心烂肺,倭贼祸乱沿海百姓,竟有你等禽兽不如之人,暗通贼寇,白白害了我多少将士的性命?”。
王县丞连连求饶,对通倭之事却只字不提,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石成摆摆手,左右随从立刻准备动刑。
“人家都说我们锦衣卫屈打成招、滥用私刑,今日,咱们就换个审法,什么皮鞭呀、夹棍之类的,就不用了吧?”。
王县丞正欲准备磕头道谢,谁知石成又轻轻补了一句:“直接去掉一只手吧”。
“别别别,上差大人息怒,卑职这就说,这就说”。
王县丞拼命挣脱,几乎要跪到石成面前:“卑职瞎了眼,得了那倭贼的金银,该死、该死”。
果真是个软骨头。
石成缓缓转过身去,不在言语,他身后的总旗自然明白该怎么做。
“说,除你之外,还有何人通倭,你又是受了谁的指示?”。
此言一出,堂下的王县丞立刻被摁在地上,左手被重重压在地上,一柄短刀瞬间靠了上去。
“我说,我说,我把知道的,都告诉诸位上差大人……”王县丞几乎快要窒息了。
签字、画押,不大会的功夫,皆已办妥。
“上差大人,卑职家中有两件玉花瓶,皆是上品中的上品”,王县丞贼心不死,一脸媚笑道:“卑职无福享用,还请上差大人品鉴一番……”。
话未讲完,石成突然转过身来,不紧不慢的说道:“王县丞,你大概不知道,我大明将士与倭贼交战负伤后,是什么滋味吧?”。
“去手”。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