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逸一样,接到类似告知的,几乎每个衙门都有那么几个。
看样子,没个十天八天,甚至半月二十天的,怕是去不了衙门了。
这里边,有确实身体不适者,但也有想在家逍遥几天的‘偷懒’者。
说这话,确实有些冤枉了,仲逸苦笑道:“这,可真不是我的初衷啊”。
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若明日突然回翰林院,说是完全康复了,恐怕没人信。
也罢,没什么大不了的,就在家陪陪师姐,权当外出办差了,过几天后,一切如常。
至于所谓的瘟疫,仲逸压根不必担心,当初在义中村时,就是因为一场瘟疫,才彻底告别了那里。
那个时候,小难难只是因为向同伴炫耀:眼前的‘野菜’可以食用,结果却误食草药。
当然,也是这些草药,使他免于遭灾。
后来,在凌云山时,师父曾教导医术,尤其师姐,对草药的熟悉和配制,恐怕不比那些普通的御医差。
有师姐在,万事无忧。
只是,今日陪穆一虹去上香,怕是来不及了,反正有的是时间。
…………
次日清晨,城外山道。
“穆姑娘,难道?这就是你说的寺庙?我们要在这里上香?”。
仲逸指着不远处的土地庙,有些疑惑的向穆一虹问道。
“这里只是路过,我们要去烧香的地方,在南山,还隔着几座山呢”。
穆一虹笑道:“看来,你这位翰林院的仲大人,确实不常来这种地方”。
眼前这个土地庙确实简陋了些,两壁以石块垒起,一块长石为横顶,里边一张小石桌,桌上是一些贡品。
这不是一般的简易。
此时,还有人来拜,那怕是简单的吃食,也纷纷供了上去。
关于土地神,仲逸还是知道一些的。
“土地神,他是一方土地上的守护者,是与那方土地形成共存的神。故此,在那方土地上发生的事儿,土地公什么都知道”。
见穆一虹听的一脸入神,仲逸继续道:“作为土地守护神,民间供奉非常普遍,我们也去拜拜”。
不愧是翰林院的,什么都知道。
“既然有这么多人前来,却为何无人修葺一番呢?”。
仲逸笑道:“有些委屈土地公公了”。
“嗨,谁说不是呢?但来这里祭拜的,大多是种地耕农,大伙也没有那么多银子不是?”。
仲逸与穆一虹这么一说,却被一旁的村民听到,有人立刻攀谈起来。
“这位小哥,你说,修好一点,好工好料,大概需要多少银子?”。
仲逸对眼前的年轻人说道:“无妨,你尽管说”。
这时,人群中走出一名年长者,他上前说道:“方才听这位公子讲土地神的来历。只是,这位神仙,他深得百姓爱戴,不强求建筑华丽,心诚则灵”。
“老伯,话是这么说,但毕竟这里太简陋了些,就是刮风下雨,也没个遮挡,既然这位公子这么说了,修葺一下也是极好的”。
那年轻男子见老者微微点点头,便有些拘束的向仲逸说道:“修好一点,大概需要几十两银子”。
仲逸立刻取出一张银票:“这是一百两银票,你拿去,买些石料、木料,再找个匠人来。不够的话,我过几日再送来”。
现在被强制在家‘养病’,仲逸盘算着:反正有的是时间,过几日再来看看,到底能修成什么样子?
那老者却连连摆手:“用不了这么多银子,可是这银票找不开,多余的,我们如何才能还给你呢?”。
在他们看来,土地庙就是这样的建筑风格:两块石头为壁,一块为顶,即可成为土地庙。即便用好一点的料,方法却大致如此。
“多余的,你们干活路过时,就买些贡品、上几炷香吧”。
说完,仲逸便转身,准备离去。
“公子真是好人啊,看公子言行,定是个读书人,既然修葺了小庙,何不出一副对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