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府外等她?”。
此刻,仲逸确实有些焦急:“此外,她有没有说,要去哪里?”。
这个?
郭管家不假思索道:“没有人在府外等她,要说异常的话,就是临出门前,老爷又说了大小姐几句,小姐不高兴了”。
想必,这个问题,管家已被问了多次。
仲逸急忙上前道:“大小姐出府之时,是否还带了什么人?比如说丫鬟莺儿,或者,别的什么人”。
“莺儿从小就跟着她,二人关系一直很好,自然是要同去的”。
郭管家肯定的说道:“至于其他人,绝不会同去。事发后,我反复核对过府里每个人、每间屋子,甚至府里的仓库,都翻遍了”。
仲逸心头一凉,再次重重的坐了下来。
不用说,以袁炜的权势,在城中找一个人不是什么难事,但若没有任何征兆,尤其袁若筠这种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的,又是刻意要离开。
这,还真不好找。
当时,来仲府传话的下人,也并未说袁若筠离开府中,只是说想请他到城外山道赛马。
很明显,从袁府此刻人来人往的迹象来看,袁炜似乎并未将这个消息完全放开,想必知道的人,都是他可信之人。
此举,倒不是他为保住自己礼部侍郎的颜面,袁若筠目前下落不明,若是这个消息闹得满城风雨,势必会造成“话者无心、听者有意”的局面,反而节外生枝。
更何况,眼下朝中盛传:袁炜即将做礼部尚书,来往袁府的人,更是多了去了,一旦传开,后果不堪设想。
凭借自己对袁若筠的了解,她能去的,顶多就是去找她的好姐妹,不过这些好姐妹的老爹,都是袁炜的同僚,而且交情不浅,无一例外。
若她真去找这些人,早就有人向袁炜通报了。
除此之外,就是城中的客栈、酒楼之类。
不过,以袁若筠的脾气秉性,装一会儿还行,若时间长了,店小二一下子就看出来了。
袁若筠倒是常去酒楼,但都是打闹一番而已,让一个从未在客栈留宿的大小姐接连住几日,不说环境如何适应,仅是那言行举止,就会格格不入。
至于找一个什么样的借口,暂且不说,而袁炜必定设法知会有关衙门,巡街差役自然会多留意。
眼下春初将至,但北方天气依旧寒冷,早晚尤甚,随便找个地方怕是不好藏身。
至少,晚上睡觉这一关过不了。
况且,以袁若筠的脾气,她岂是个甘愿受苦的主儿?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却一时说不上来,到底那里不对。
“郭管家,你们家老爷袁大人是怎么说的?仲某能做些什么?如何做?”。
仲逸知道,经过那晚的试探后,袁炜的态度也是要考虑的。
“我们家老爷之前说了:请仲大人全力帮忙找人,至于怎么去找,就看仲大人自己了”。
郭管家略略沉思道:“朝廷已准许仲大人去陕西布政司榆林府,但同时留了三天时间准备。若三日后,我们家小姐还未找到,我们老爷再另想办法”。
这倒是想的周到,连这个日子都算好了。
“好,仲某这便去,一旦有什么消息,立刻来袁府告知袁大人”。
仲逸起身而立:‘当时,你们这边有什么消息,也尽快派人告知我’。
………………
出了袁府,仲逸匆匆去往若一当铺,他知道袁若筠肯定不会在那里,甚至于去都没去过。
但不知为何,他还是不由的迈出脚步。
那怕是找找灵感,毕竟这个若一当铺的“若”字,就是袁若筠。
从方才与管家的对话得知:袁炜还是信任他的。
当然,这一切都是基于袁若筠:她的信任,就是袁炜的信任。
而袁炜的信任,就是不会阻拦。
他可以按照自己的方法去找。
“许公子,从未来过,有一个多月了吧,他最近在忙什么?”。
若一当铺,老姜头肯定的说道。
他口中的这位许公子,就是袁若筠,只是为了来往若一当铺方便,她才女扮男装,作为仲逸的表弟------许公子。
果然,袁若筠没有来这里。
北风拂过,街上一阵寒意袭来,仲逸整整衣衫,继续朝前走去。
城外山道?就是上次他们二人赛马的地方,或者,当初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的那个客栈……
仲逸想着:若是筠儿自己主动将自己‘藏起来’,那便是她常去的地方了。
若并非她所愿,而是有人从中作梗:那么,这些人,又会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