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再明白不过了。
不应该啊,仲逸心中暗暗思量:这袁炜是怎么了?
…………
袁府,书房。
“袁大人,不知传学生到府上来,所为何事?”。
三人刚刚落座之际,仲逸抢先开口,他似乎不愿给袁炜说话的机会。
“也无甚要紧之事,上次你说想去陕西布政司榆林府,因你如今要去裕王府侍读,只要裕王点头,其他的都好说”。
袁炜笑道:‘毕竟,这也是为朝廷办差嘛,西北偏远、荒凉之地,没有人说你去游山玩水的。翰林院有侍诏之责,能体察民情,所提建议也更能中肯些’。
这语气,果真有老成谋国之范。
看来,朝中传言是真的:袁侍郎要高升了。
“裕王府那边,学生改日去请示,多谢袁大人”。
茶叶还未泡开,仲逸便欲起身告辞:“既是如此,学生不打扰了,这便告辞”。
这时,袁若筠一脸不悦道:“仲大人,你以后莫再进袁府半步,刚来就想着要走-------不送”。
换做别人,这道‘逐客令’足够令人难堪。
不过,对于这位袁大小姐来说,还真不算什么。
同样,对仲逸而言,他早已习惯了。
“筠儿,不得无礼”。
袁炜训斥道:“你先出去,呆会儿再叫你”。
哼……,袁若筠扭头就走。
片刻之后,只听见‘啪’的一声关门声。
“逸儿,这么着急走,是否因为筠儿的态度?挑理了?”。
袁炜脸上很快恢复了平静,朝他挥挥手,继续品茶。
看样子,一时半会儿,是真走不了了。
自从认识袁炜以来,二人见面只是泛泛而谈,并无多少对话。
不过,今日怕是要破例了。
“袁大人,大小姐只是心直口快,并无恶意,学生怎么会挑理呢?”。
“筠儿方才的话中,你听不出另外一层意思吗?”。
“另外一层意思?学生不解,请袁大人明示”。
“她是嫌你呆的时间短了,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一个翰林院的侍读,就真没听出来吗?”。
“这个……”。
说到这里,袁炜轻轻放下茶碗,一声长叹:“筠儿娘去的早,从小就被宠坏了,脾气上来,我这个当爹的,有时都管束不住,别人的话,更全当耳边风”。
仲逸附和道:“大小姐表面任性些,但心底却是善良的,挺好的”。
这答复,似乎却令袁炜不甚满意。
“不过,据我观察,你倒是个例外,唯一的例外”。
袁炜继续道:“有的时候,你说的话,甚至比我都管用,筠儿对你简直言听计从”。
完了,完了。
仲逸暗暗叫声不好:“自己来袁府次数不算多,袁炜即便通过府里其他人打听,也不会知道多少。凭他现在的口气,定是知道他们外边的事儿”。
若一当铺?仲府见面?
甚至于,当初他们二人在山道赛马,以及那‘师徒’的事儿。
以袁炜的地位和能量,要调查一件事儿,压根就难不住他。
只是,他目前到底掌握多少,只能试试看了。
“大小姐,对我的话言听计从?”。
仲逸笑道:“这个,还真没在意,或许是年纪的缘故,也或许是一种巧合吧?”。
“逸儿,听说你早就成婚,家中妻儿,一定很幸福吧?”。
莫名其妙,袁炜突然问了这么一句话。
不过细细想来,要打听洛儿的事儿也不难:袁若筠就知道。
仲逸:“托大人的福,家中一切都好”。
好好好……
二人寒暄两句,却陷入片刻的沉默之中。
“假如老夫将筠儿许配给你,你是什么态度?”。
袁炜见仲逸急忙站了起来,他立刻补充道:“当然,我是说假如,至于其他的事儿,还可以设法周旋”。
设法周旋?这是什么意思?
仲逸立刻上前道:“不不不,袁大人,这万万不可,以您在朝中的威望,大小姐岂能受如此委屈?断断不可、断断不可”。
末了,仲逸再次回到:“即便是假如,也绝不能这样假如”。
“你的意思……”。
袁炜的未讲完,却听一声清脆的踹门声。
袁若筠一脸怒气,劈头盖脸一句:“仲逸,你给我滚出袁府,这辈子再也不想看到你”。
“滚……”,又是一声茶碗摔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