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当初与鞑靼谈判,还是此去大同,你这个钦差副使,差事办的都不错,自不会真处罚”。
末了,他笑道:“从正七品的编修,升为如今正六品的侍读,就是最好的说明”。
“弟子在牢中好酒好菜,还能与倪庚辉这样的高手谈古论今,也值了”。
仲逸干脆自我安慰起来:“就是在外边,短短数月,也不会从七品升为六品啊”。
哈哈哈……
“至于榆林卫、神木县一带,若有机会,还是去一趟,你外叔公所说,自不会有假,此事事关重大,先探探虚实也好”。
凌云子说道:“严氏把持朝政多年,权势熏天、不可一世,门生故吏遍布,关系盘根错节。但今非昔比,徐阶等人势力日渐庞大,而裕王府也渐渐浮出水面。
即便如此,朝廷中,也并非仅是这三方的势力,还有人蠢蠢欲动”。
末了,他叹道:“严氏,已到巅峰,该走下坡路了。只是,还需点一把火,遇一个恰当的实际而已”。
这句话,犹如一股暖流注入心底,仲逸欣慰不已:等了这么多年,终于要见到晴日了。
此事,在仲逸看来,要比他走出刑部大牢------还要高兴。
罗龙文、罗二、当铺药铺、藏银之地……
这些,都是随时可以点燃的那一把火。
至于榆林卫、神木一带,那便是更大的一把------烈火。
这时,林姚姚走了进来,一脸的笑意。
“烧肉、烧鹅、卤鸭、红烧狮子头,徐记酱肉、孙记肘子,枸杞参汤、乌鸡甲鱼汤、鱼头豆腐汤……”。
开饭喽。
…………
“来,咱们先为仲老弟:升翰林院六品侍读,干杯”。
从林府出来,仲逸如约来到鸿运大酒楼,樊文予、李序南,袁大头、一个不少。
此外,仲逸将罗英也叫来,对樊文予与李序南而言,他们都是蠡县出来的。
而对袁大头来说,因当铺的买卖,他也对罗英熟悉再不过。
都不是外人,也无须那般拘束、客套。
“先声明,我是一口也吃不进去了”。
仲逸起身而立,举杯道:“此次兄弟我入狱,承蒙各位鼎力相助,先敬樊大哥一杯”。
“应该的,你永远是我的仲先生,为兄绝不能没有你”。
樊文予笑道:“早知你有惊无险,还能升一级,就干脆多坐几个月了”。
这话,也只有像樊文予这种关系的人可说。
否则,有人要挑理了。
“仲老弟,你不要谢我,我什么都没做”。
见仲逸要向自己敬酒,李序南急忙推辞。
“李大人过谦了,上次客栈议事,你那么早就来,还经常来当铺与仲府看望,怎么能说什么都没做?”。
这么一说,罗英立刻不干了:“你说错话了,罚三杯”。
哈哈哈……
“袁大哥,大伙都说我气色一如往常,坐不坐牢都一样,这都是得益于你格外关照,再次谢过……”。
有樊文予在,袁大头自不敢像往常一样嘻嘻哈哈,只是规规矩矩端起酒碗------干了。
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