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有这么大的胆子?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莫急,莫急,现在还不至于那么严重,毕竟兄弟我,曾经也是钦差副使,不会轻易被下手的”。
哎……,仲逸长叹一声:“只是,我替那个准备对我下手的人,着急啊、惋惜啊”。
这一点不用说,袁大头也能听的明白:这样的差事,无论完成与否,最后都难逃一死。
“这事,还真的给哥哥说道说道,也好让哥哥提前有个准备,不然到时上头怪罪下来,哥哥也脱不了干系”。
袁大头急忙将椅子向前挪挪,认真聆听这位翰林院编修的‘高论’。
“其实,也没有什么难的。听说过刘备过江东吗?声势造的越大越好”。
见袁大头似有不解,仲逸继续道:“设法将有人要准备对我下手的消息,在牢中散开。直指此次鞑靼战事,仇鸾是平虏将军,他有事严士举荐的,你可以直接说是仇鸾或严士蕃指示的”。
这?
袁大头一脸为难:“要散布个消息不难,可说道仇鸾或严士蕃,是不是有点过了?毕竟,也没有确凿的证据”。
“有时候,消息可以杀人,也可以救人,在这种情形下,证据倒是其次了”。
仲逸笑道:“你当这是三法司审案?流言蜚语嘛”。
袁大头:依旧懵懂中。
“好啦,你晚上请这帮狱卒喝顿大酒,只要喝的到位,想说什么是什么,即便是你去桥头找个说书的,或者店小二插嘴,他们也会听的”。
末了,仲逸补充道:“到时,你就说:要是杀不了钦差副使,有人就会灭掉某个狱卒”。
“比如说,十日之内?加这一样一个期限,是不是更好?”。
袁大头简直要逆天了。
“是是是,这样最好,如此一来呢,要是牢中那名狱卒不明消失,大家都会想到:是严士蕃或者仇鸾干的”。
仲逸对袁大头的上路,极为欣慰。
“我的袁大人,你干脆就说:有人已对我动手了,只是没有得手而已,我向你反应的,而且我猜出是谁干的”。
仲逸拍拍胸脯:流言蜚语,都往兄弟我身上推,剩下的随意你怎么说。
如此一说,既能向袁大头暗示自己已知道有人欲在牢中动手,同时,也可借这个牢头的口告知其他狱卒:不要动老子的心思。
很明显,无论严士蕃还是仇鸾,他们在牢中找的人,不止袁大头一个。
至少,还有一个人,在默默的盯着袁大头。
不过,这些对于袁大头来说都不重要。
“好啊,这么一闹,非但可以救仲兄弟一命,更能为自己留条活路”。
袁大头简直要笑出声了:“此事,闹得沸沸扬扬。看谁还能对我下手?老子一死,有人必定难咎其责”。
只是,那五千两的银子,恐怕是要还回去了。
……
傍晚时分,王家酒楼。
“兄弟们,以后咱也不要说老子抠门,今天这顿酒菜,一个月的俸禄都不够”。
袁大头还真听话,满满摆了一桌,牢中的狱卒,能来的都来了。
“听说,有人要对那个钦差副使-----仲逸,下手了”。
“毒死?还是莫名其妙得个怪病?”。
“仲大人这次查的是仇鸾,不会是仇鸾派人要灭口吧?听说仇鸾与严家交情不错”。
“这么大的事儿?若仲大人死了,恐怕动手之人,也要被他的主子灭口吧?不然,调查起凶手来,还不是查到某人身上来了吧”。
众人七嘴八舌,酒意上头,话越说越多了。
“都别给老子胡咧咧了,不管怎么说,人死在牢里,大家都脱不了干系”。
袁大头举杯而起,晃晃悠悠道:“最近,都给老子长点心,谁要是莫名其妙的消失了,老子可不敢去找仇鸾要人”。
“兄弟们,自求多福吧,杀钦差,灭九族啊”。
“不杀,那背后的主子仇鸾,能放的过?”。
“杀了也是死,你知道的太多啦”。
……
流言蜚语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