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而仲逸更惨,连个九品都不是。
“大胆张文远,仲大人与樊大人奉朝廷旨意而来,你竟敢如此无礼?”,石成向前一步,单指直直冲张文远的鼻子喝道:“我看,你是活腻了”。
“你?你……”,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张文远竟结巴起来:“你……,一个小小的随从,……如此对朝廷四品知府说话,就不是……无礼吗?”。
“我看,你这个知府挺闲的”,樊文予已站到台上:“闲杂人退去,保定知府张文远接旨吧”。
这?大庭广众之下,是不是很没面子?
不过,在这知府衙门的牌匾之下,也不算有失威严。
“张文远,旨意里都说请了,开始办差吧?”,樊文予冷冷道:“将知府衙门相关人都叫来,到堂中议事”。
……
“二位大人,这是鄱家庄血案相关卷宗,剩下的都在博野县,请二位查阅”,片刻之后,通判黄代柄便开始‘办差’了。
废话,这些卷宗早就看了八百遍了。
“张知府、黄通判,博野县知县祁允、县丞严元桥,你们二人可熟悉?”,仲逸随手将卷宗扔到一边。
望望张文远,黄代柄急忙上前道:“博野县衙的嘛,认识认识,都是一起为朝廷做事,同僚之间,怎么会不认识呢?”。
“他们二人与本案中牵扯甚大,作为县衙的上宪,你们可知晓?”,仲逸继续问道。
“博野县归本官节制,这倒是事实。但他在博野县城,本官在保定府,知县办差也无须时时、事事禀报,所以仲大人方才所说,本官确实不知情”。
张文远刻意望望方才用手指他鼻子的石成,再看看门口自己的亲兵,腰板又渐渐挺了起来。
“哦?这就怪了,据祁允、严元桥二人所说:当初,保定府有人向他们打招呼,说是此案的凶手为繆小虎确定无疑,并特意安排繆小虎的口供,若他随意更改口供,就严刑相逼”。
仲逸缓缓向张文远靠近:“繆小虎身上的伤,还未痊愈呢……”。
此言一出,再明白不过:无论繆小虎,还是祁允、严元桥,都已招供。
“啊?还有这样的事?保定府中,竟有如此胆大之人?”张文元立刻训斥黄代柄:“黄通判,你马上去查,此刻在知府衙门里的,有一个算一个,全部集中到院子里”。
“等等,不在衙门里的也派人叫回来”,张文远怒道:“我看谁敢这么大胆,竟敢插手如此大案?”。
“是,下官这就去办”,黄代柄向仲逸、樊文予连连点头:“下官,先告退”。
果真是四品,遇此大事却面不改色,还做出一副大义凛然、一心为公的样子。
昨晚抓捕的两名黑衣杀手已招供:他们一行十四人,正是张文远与黄代柄所派。
贼喊捉贼,事到如今,张文远竟要从知府衙门的人查起?
不知这位四品知府,接下来的戏怎么唱?
“二位大人稍安勿躁,一路车马劳顿,毕竟到了保定府,总得要让我这个父母官尽尽地主之谊才是啊”。
打的什么如意算盘?只有自己心中最清楚。
片刻之后,张文院立刻换了一副嘴脸:“实不相瞒,本官与你们刑部的黄侍郎、翰林院的掌院学士也有几分交情,论起来,大家都不是外人”。
“啪啪”,两声清脆的击掌声,门外立刻走进一名衙役,只见他手中横端小木盘,上面则是一块红红的遮布。
“既然都是自己人,本官也无须遮掩,略备薄利,权当见面礼”,说着,张文远从衙役手中接过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