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炜,这是经历要不是在衙门,要不就是在京城的店铺,虽然有些跨度,但要细细查起,也并非难事”。
更何况是天子呢?
“陆家庄之事、凌云山之事,谅谁也查不出来”。
仲逸自信:之前已周密部署,以后更要小心才是。
谁要敢动师姐,敢动凌云山,试试?
就是天子也不行。
似有顿悟,仲逸便缓缓推开家门。
……
“锦衣卫?你说是锦衣卫干的”,听仲逸将事情的经过复述一遍之后,仲姝首先想到的就是这三个字。
说起锦衣卫,大多人是一个既遥远又耳熟的概念,恐怕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却又很少一堵‘庐山真面目’。
在普通人看来,锦衣卫的名头,要比京城六部九卿任何一个衙门都大,都神秘。
起初,洪武帝创建这个组织,实行监视、窃听、秘捕,以致后来的暗杀、刑狱、处决等。
能为普通百姓熟知,那也是很多年之后的事。到了嘉靖一朝,再也没有起初那般神秘。
至少,人们听说过这个名号。
不过,那标志性的‘高头大马’、‘飞鱼服’,却是遥不可及。
‘锦衣’就是锦衣,谈虎色变啊。
对此,仲逸早就有所耳闻:在蠡县时听过、在京城开当铺时听过。
如今到了翰林院,就更听过一些关于这个神秘组织的传说。
只是,直到此刻,他也不太相信。
毕竟,自己位卑言轻,还劳烦不动这些“飞鱼服”的大驾。
“据我看,嘉靖帝对你的暗中调查,应不是冲着你本身,而应是冲着你新差事而来”。
近日以来,仲姝细细翻阅典籍,尤其师父之前的教诲,见识果真非凡。
此刻,外叔公不能见,自然无法掌握内情。
袁炜可见,但无法推心置腹。
樊文予可见,但以他的品阶,恐怕知道的还没有自己的多。
“依师姐之意,调查我的经历,仅仅是因能为陛下可靠办差?还是另有所指?”,仲逸双眉紧锁:“此次这个差事,为何非要我这样的角色来办?”。
“有道理,若按这个思路而言:你,翰林院庶吉士,初入朝廷、并无背景,至于袁炜嘛,顶多算是赏识,并未形成牢固关系。之前在蠡县、而后入京开当铺……”。
师弟的条件,仲姝条条列出。
这时,仲逸脸上顿露出一丝喜色:“师姐,我知道了,圣上是要找一个没有顾虑、没有背景、没有靠山的年轻人,轻装而上”。
“当然,还要有才干、正直、忠心”,仲逸笑道:“这个我已小试了一番,要比那些榜眼、探花强”。
呵呵,仲姝用手轻轻抚慰他的额头。
“反而言之,非要一个没有来头的年轻人办理鄱家庄血案,恰恰说明:这个案子背后来头不小”。
“对,我想起来了,皇上曾说过:若有人借着律法的名义来暗中操控……”。
而这个暗中操控之人,必定就是那个来头不小的人。
凌云山有谋,师父有谋,师姐有谋。
若自己与师姐在一起,更是‘如虎添翼’。
有师姐的点拨,二人多年的默契:茅塞顿开。
“师姐,你真好……”,一时欢喜激动所致,仲逸竟欲将师姐抱起。
“过几日,朝廷便会有旨意下来,你不必激动”,仲姝双颊微红。
“那是过几日的事,此刻,我什么都不想,就想师姐……”。
月儿弯弯、微风几多声,蝉有鸣、叶又动。
多么美好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