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武不以为然道“此事断断不会有差错,以我的剑术,外加的轻功配合,咱们今晚就动手,杀了戎一昶”。
仲逸眼睛瞪得老大:在师兄眼里,杀个都督府从一品的大员,在师兄看来,似乎比杀只鸡、宰头羊仅仅要难一点。
因为,他毕竟找自己的师弟商量了。
当年下山后,虽偶与师兄见面,但终究是聚少离多,每次呆不到三天。况且大多皆事出有因:譬如当年在校场比武,后来在山东济南府抗倭,还有上次北征之前……
“我的好师兄,千户所的千户大人,你当这是杀倭贼、灭鞑虏?”,事已至此,仲逸也只得继续唱反调了:“王满囤,从七品小官,戎一昶呢?一品大员,即便满囤知道他什么不为人知之事,那中间还有三品、五品的出面顶着,岂会轻易牵扯到他这个都督同知?”。
“你觉得戎一昶会事事出面吗?他要动手,随便啃个声就行”,仲逸笑道:“他一死,谁是真正的主和方?还有谁像王满囤这样表面仓鼠,实则硕鼠?戎一昶身后之人谁?”。
全没了……
如此一说,宗武更来气:“不管仓鼠也好,硕鼠也罢,七品如何?三品五品又如何?你能管得来吗?可这个戎一昶不一样,他曾陷害师父,这一点就足够了”。
“只要敢为难师父,就灭了他”,宗武脸上立刻变得不耐烦起来:“别的莫说,就今晚,就说你动手否?”。
二人如此争论不休,却见仲姝走了进来。
“师兄,此事,你勿要埋怨师弟,师父早有安排”,说着仲姝从袖中取出一封书信。
宗武急忙伸手去接,仲姝却瞬时撤了回去:“你如今都是千户所的千户了,怎么依旧如此冲动?若照你这样的想法,师弟早将罗龙文、严磬,还有严氏一刀毙命,此举与杀手何异?”。
宗武心中一怔:今日是怎么了?师弟与他唱反调?师妹更是从未如此‘训’过他啊。
“即便是皇帝,听闻一个文臣贪磨一两银子,杀之;一个武将稍有不甚,杀之……,如此下去,不出一月,朝廷没了……”,仲姝将信放到宗武手中:“你是师兄,这些道理比我更懂,你们先说,我找姚姚嫂了”。
出门之际,仲姝却突然露出笑脸:“师弟,你得好好劝劝,师兄现在还未从上阵杀敌的场面中缓过神呢……”。
急忙拆开书信,宗武快速浏览一遍,紧皱的双眉渐渐舒展开来……
“好啊,师父早有部署,你们二人成心的不是?”,宗武立刻不悦起来:“太让师兄没面子了”。
“不不不,原本是这样安排,但今日我们要改改了”,仲逸却一本正经起来:“方才,你说这个王满囤关在何处?”。
“刑部大牢啊,怎么了?”,宗武直直盯着仲逸:‘你不会是要对这个小仓鼠动手吧?’。
“还用的着我们动手?”,仲逸笑道:“此人在都督府多年,如今这八二百五十两只是冰山一角,恐怕,有些人巴不得他永久闭上嘴巴呢”。
刑部大牢?不正是袁大头的地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