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精良的骑兵自不用说,而当地的驻军却是良莠不齐……”。
吴军师立刻上前道:‘指挥使大人,在下正有一计……’。
夜幕下,数百人的兵马出了大营,直奔东北方向而去。
作为配合,耿攸军连夜调动各路人马,几通锣鼓声后,脚步声、马蹄声响彻夜空,杀气扑面而来。
如此大张旗鼓:灯火通明、响声四起,想必那些不远处鞑靼安插的探子立刻捕到其中之味。
用不了多久,这个消息很快便会传到鞑靼的营房里。
明日之战,势在必得,此刻,两军忙于备战,又有谁能在意夜幕下的那支‘奇兵’呢?
“明日开战,诸位务必舍身报国,胆敢退缩者,军法从事”,耿攸军喊了半天,觉得不过瘾,又命吴军师上前叮嘱明日战事,自己则偷偷的回房蒙头睡觉去了。
当然一同休息的,还有朝廷那五千骑兵。至于那些呼喊呐喊之人,皆是当地驻军的人马。
……
次日凌晨,耿攸军亲率一万兵马亲临阵前:从阵前来看,五千朝廷所派的精壮骑兵,与当地的五千驻军服饰一模一样,只是五千人马在前做前军,剩下的作为后军殿后。
鞑靼部以阿帖木儿亲率三千精兵做先锋,身后兵马不多不少------刚好七千。
果真是试探,还是小觑?
两军兵马各自皆是万人兵力,从这一点来讲,确实是一场公平的较量。
呼呼北风下,两军人马对峙,却是谁也不进一步,对峙渐成僵局,双方各怀心思,却谁也不得而知。
偶尔一阵战马嘶鸣,林中鸟雀突然飞出,俯视山野空地之处的兵戈铁马,立刻调转头而去,瞬时便钻到荒野枯草之中。
……
鞑靼驻军东北方向,宗武及其所率的三百兵马早已到位,出营之前,除了兵器战甲,各人一套棉被棉帽,中间裹着两样东西:熟肉一块,温酒一小壶。
“林百户,属下奉指挥使大人之命前来”,不远处一名化作商贩的军士跳下马来:“两军阵前已摆好架势,想必敌军此刻的注意力全在指挥使大人麾下那一万兵马之上,你们可以行动了……”。
末了,他补充道:“此次林百户等兄弟冒险突袭,指挥使大人已为各位登记造册,战后论功行赏当属首批,若是以身殉国,朝廷自当不会亏待家属……”。
“林百户,诸位兄弟,等着诸位的好消息,在下告辞”,传命军士一句告别语,之后便跳上战马,很快消失在山野中。
“弟兄们,从棉被中取出那带着体温的酒肉”,仲逸站到山峰之上,举杯向天:“指挥使大人说了,囊中之酒虽只够每人喝三口,但此次战事结束,他会为弟兄们准备我大明最好的佳酿,到时,兄弟们喝他个三天三夜”。
三天三夜,三天三夜……
北风下,宗武跨上战马,挥刀直指敌营:“弟兄们,此次战事,兄弟我只有三道命令:见敌军,杀;敌军砍我一臂膀,我用另一臂杀敌;敌军砍我四肢,我便咬下敌军首级”。
“杀,杀,杀”,呼喊之声响彻云霄……
大军阵前,耿攸军看看日头,望望敌军得意洋洋的姿态,再望望前军早已疲惫不堪的将士,他脸上微微一笑。
片刻后他猛地抽出腰中战刀,一道寒光闪出,他那粗大的嗓门提到极致:“弟兄们,拔出你们手中的利刃,向着前方,冲啊……”。
阿帖木儿如同一条饿狼扑了上来,身后则是一阵欢呼之声。
……
才一个回合,鞑靼的三千先锋将朝廷五千前军冲散,死伤竞达一千之多,无奈之下,耿攸军只得命令撤军,阿帖木儿杀的正欢,却听到身后撤军的锣鼓声响,也只得退了回去。
“启禀将军,看来大明军士不过是徒有虚名而已,我等何不乘胜追击?一举歼灭?”,阿帖木儿向鞑靼统兵将军请命:只需半个时辰,末将就可将这队人马踏平”。
“大汗有令,此次只是试探明军虚实,他们不动,我们就不动,这……”鞑靼统兵主将与阿帖木尔意见不合,二人却是无法做主,只得等着耿攸军的大军再次来战。
就在此时,突见一名鞑靼传令官匆匆赶来,紧张所致,差点摔下马来:“启禀将军,大事不好了,我军营东北方向有敌军来袭,大汗命令你等立刻撤回”。
“东北方向?敌军有多少兵力?”,阿帖木儿怒道:“快说,否则老子宰了你”。
那传令官本就紧张,经这么一喊,立刻上前战战兢兢道:‘具体兵力不得而知,只是据说异常凶猛,我军已有上千弟兄被杀’。
“大汗之命不可违,否则将你碎尸万段”,鞑靼主将立刻下令:“前军变后军,有序撤退,不得延误”。
鞑靼突遇变故,这一切,自然被对面的耿攸军看到。
吴军师策马而上:“指挥使大人,看来是林百户他们已得手,我们从京城所带的五千精兵正派上用场,敌军撤退,军心必定大乱……”。
原来,耿攸军将京城的五千骑兵作为后军,当地驻军的五千兵马作为前军,战甲相同,战马各异,战斗力就更不可同日而语。
况且,后军的五千精良骑兵一早饱食良肉,现在消化的差不多了,养精蓄锐,伺机而动……
“弟兄们,前方敌军不足一万,敌营又遭突袭,此刻军心打乱,我等冲上前去,将其全部歼灭”,耿攸军接过一把朴刀,一阵风过,只听得一阵厮杀之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