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口备好马车,路上当心”,继而,她转身向宋博仁夫妇道:“亲家尽管去,我这就准备饭菜,午后回来便是”。
洛儿一家随宗武与仲姝上街而去,陆岑夫妇急忙放下手中的活,恭恭敬敬回到屋里,见凌云子后便跪拜道:“恩公在上,请受晚辈一拜”。
凌云子急忙摆摆手:“不可,不可,逸儿与老夫有师徒之缘,此乃机缘,并非人力刻意为之,二位快快请起”。
一旁的陆本佑却微微笑道:“受的,受的,先生与我年纪相仿,逸儿在凌云山长大,承蒙先生抚养、教诲,既为逸儿的恩人,便是我陆家的恩人,说起对逸儿的照顾,我们惭愧啊……”。
凌云子见状不知是好,一直低头不语的仲逸只得上前道:“我有陆家血脉,自是陆家人,当年之事并非我陆家所愿,祖父与爹娘万不可自责。师父救命、养育、教诲之恩永生难忘,你们都是逸儿的长辈,亦是家人”。
这时,陆文氏望望陆本佑,再看看平日里言语甚少的陆岑,她只得开口道:“逸儿说的对,恩公就是我们家人,大恩大德不知如何报答,我逸儿定能向孝敬他祖父、爹娘一样孝敬恩公”。
陆文氏一片热心,却不知如何表达,只得微微道:“恩公若是觉得凌云山多有不便,我们便在济南城中为您置办一处宅院,正好武儿也在卫司,如此你们见面也方便些”。
凌云子望望陆本佑,而后二人哈哈大笑起来,一旁的陆岑夫妇却不解其中之意,片刻之后只听到:“陆老爷好福气啊,儿孝媳惠、知恩图报,当初逸儿为了给凌云山“报信”,差点毁掉双脚,他亦是如此忠厚,果真是陆家人,可敬、可赞啊”。
陆文氏似乎还未听的其中之意,陆本佑却笑道:“好了,好了,此事莫要再提,先生当初收留逸儿,并非为了图你们的回报,既有师徒之缘,当是我陆家之福,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否则就生分了”。
陆岑夫妇总算是明白了,二人向凌云子三拜之后便缓缓起身,陆文氏虽无凌云山的境界,但公爹陆本佑的话还是听懂了。
妇道人家,深表言谢之词尚可,决断家中大事则未必。陆文氏有礼有节,自知其中之理,她见事情都已说开,便向凌云子告辞,来到厨房中系起围裙,开始为众人张罗饭菜去了。
片刻之后,一阵快速而又规律的切菜声传来,之后便是浓浓的香气四溢……
虽是忙了些,人也比往日里多了许多,但仲逸的心里却是满满的欢喜之情,院中所有的人皆是自己的家人,若是他日师兄与师姐的爹娘找到,一家也得以团聚,所有的人聚在一起,那该是一个什么样的场面?
这时,凌云子对仲逸道:“最近济南一带倭患甚严,方才你师兄所言你何不细细考虑一番?”。
仲逸抬头望着祖父与师父,凌云子见陆本佑点点头,他便继续道:“我与你祖父商议过了,你既来到济南府,眼下又遇到倭寇来犯,何不去卫司?既能帮你师兄,也能看看你究竟有无退敌之策?倭贼猖獗多年,若要退敌,先要知敌,知己知彼嘛”。
末了,陆本佑道:“等济南府的倭贼剿灭之后,你再去京城也不耽误啊,正好一家人可多呆一段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