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去衙门,就是人家樊知县不说,你就不怕沈尘他们取笑于你?”。
“他们不也都是过来人吗?说我作甚?我担心的倒不是这个”,仲逸笑道:“我明天便去衙门,不然怎么好意思领人家的银子呢?”。
宋洛儿没有理他,两只眼睛紧紧的盯着,而后突然问道:“说,你之前心里那个人是谁?”。
仲逸这才缓过神来,之前宋洛儿就说起过此事,当时她一副不在乎的样子,原本以为此事就过去了,但没想到此刻她却再次提起。
“此事说来话长,容我日后再说”,仲逸想岔开话题,谁知宋洛儿却不依不饶:“不要日后,此刻就说”。
仲逸笑道:“我之前孜然一人,现在与你成婚,我的娘子就是洛儿,我还能怎么样?”。
“不,你不能再想着她,只能想洛儿一人”,宋洛儿心中暗暗道:他日若见了此人,我倒要看看是何许人也?
“咯咯咯……”,一番斗嘴后,那块大红毯被使劲拉了上去……
小院之中,再次传来了丫鬟桂儿的小曲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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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午后,仲逸终于回到了县衙,所见之人纷纷笑着与他打招呼,近日并无什么差事要办,他找到樊文予,此次樊文予出力不少,他打算请这位知县大人好好喝一顿。
谁知樊文予哈哈大笑:“仲贤弟多虑了,区区小事,何必放在心上,以后有人管着你,为兄就更放心了,剩下的时间就可以好好办差了”。
二人正在闲聊,却见沈尘门外来报,进来之后才见他手里拿着一封书信:“仲先生,你的信”。
仲逸诧道:“我的?信?”,从未有人给自己书信,况且知道自己在蠡县县衙的也就那几个人?
突然他眼前一亮:莫非是师兄与师姐他们?
正想着忙完这阵再给他们去信,没想到他们的信先来了。
他立刻拆开书信:果真是师姐的笔迹。
见字如面,仲逸眼睛一热,师姐在信中首先问候他在县衙的情况,而后简单说了他们已从都司来到卫司……
谁知最后一句提到:望你尽快安排日程,速来济南府,有事相商。
有事相商?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否则,以师兄与是师姐的所学所得,况且有林啸义的帮忙,绝不会叫他前来。
仲逸将书信折起,急忙问道:“信是何人何时所送?”
沈尘笑道:“是邮差捎送的,都四五日了,看你这几日刚刚大婚……”。
仲逸无心玩笑,他示意深沉先回避一下,沈尘摸摸脑袋,一脸雾水:难道我说错什么了?
将门关上,仲逸立刻对樊文予说道:“樊兄,我恐怕要离开县衙一段时日”。
樊文予看他脸色骤变,立刻起身道:“是谁啊?发生何事?”。
“此事说来话长,只是愚弟不知何时能归,短期内就不能为樊兄分忧了”,仲逸面露难色。
樊文予犹豫道:“既是这样,……可是,你刚刚熟悉衙门的事务,办差更得心应手了,这……”。
突然,樊文予问道:“此次,是不是要找你师父?”。
仲逸一怔,心里想着:下山这么久,是应该回去看看师父,正好可以与师姐他们同行,况且洛儿的事也应该向师父禀明。
想到这里,仲逸随口道:“是要回去看看师父”。
熟料樊文予过来拍拍他的肩膀道:“那你尽管去,不用担心这边”。
转变如此之快?
仲逸有些诧异的望着樊文予,谁知这位知县却轻松道:“看着我干嘛?你师父叫你必是大事,我若是连这个忙都不帮,我叔父那边能说的过去吗?”。
师父于樊文予的叔父是故交,仲逸听的此话也合情合理,他没有多想,立刻走出门外,向沈尘与罗氏兄弟道别,而后匆匆赶回小院。
仲逸想着,此处距离济南府数百里:事不宜迟,即刻就动身。
“什么?要走那么久?”,宋洛儿听了之后立刻眉头紧蹙:刚刚才几日,如何能舍得?
毕竟是才貌双全的宋洛儿,她似乎想到了什么:“跟那个人有关吗?”。
仲逸走过去,双手轻轻落在她的双肩上:“娘子,你我有夫妻之名,更有夫妻之实,无论到哪里你都是我的好娘子,但此事事关重大,我一时半会给你说不清楚,以后你会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