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少给我打马虎眼了,和你共事了三年了,你什么样的人我于正不清楚,别看你官不大,能量却是大得狠呢,我就说一般常委的话许霖书记不一定听,但你的话他绝对要听!这个主任是不是我的,也只是我的一句话,当然了,你不愿开这个口,我也没办法。毕竟过往对不住你的事,太多了!”于正声音越说越低,说到结尾,低下了头。
有你这样说话的么!任君飞听得心里不太舒服。
然而他说的没错,是的只要自己开口,许霖一定会听,于正马上会当上主任。任君飞的这个面子他一定要给的。
这事还得从许霖下到城关镇当副镇长说起,那时候马云理是县委书记,让他下去当镇长就是镀金的,没想到在他接任镇党委书记的时候,马云理出事了,前任的亲信自然不能重用,时任书记的莫乔恩也想借机把他清理掉。
他找到了任君飞,任君飞找到了莫乔恩,没想到他顺利当上城关镇书记了,而且现在与莫书记的关系相处得非常好,听说莫书记正忙着帮他运作高挂常委的职务呢。
任君飞不是个记仇的人,他认为人和人之间本来应该没有什么仇不仇恨的,各吃各的饭,谁穿谁的衣,大家谁也碍不了谁。
同事之间能有多大矛盾呢,都不过是因为眼前的利益蒙住了眼睛,看不清后面的路,这后面的路啊,路还得有多长!
“于主任,你也别灰心了,我答应你,我去跟许书记说一说,不过你……”
“那太谢谢你了,任主任,我就知道你这个人够义气,够兄弟!”
还兄弟,照年纪你都是我叔了!
“我想是这样的,我这个口也难得开,要开就来个狠的,你也别想着什么办公室主任了,你们那个政协联络员不是到年纪了么……”
政协联络员,虽然是副科级,平时没有什么事,于正也四十多了,又做不来什么具体事,刚好让许霖给于正个顺水人情,落个尊重老同志的好名声。这样许霖就不会觉得任君飞求他办事,而是帮他建言献策了。
如果这要说是任君飞的心机,那不如说是他的聪明过人之处了,在思考每一个问题,他都能比别人多一个角度,所以他的办事风格让别人觉得更老练,更成熟。
“任老弟,真能这样,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了,你以德报怨,真让我于正情何以堪!你让我怎么报答你好!”于正声音打颤,一只手按着胸口,生怕心就要跳了出来,情绪激动极了。
任君飞心里说,我也生不出你这样的儿子,开着玩笑道,“我也不要你说我好,只要你不说坏话就好了!”
于正乐滋滋地退去,看着他略显佝偻的背影,任君飞也觉得人生悲凉也极,象于正这样的人,四十多岁了还是个金字塔最底层挣扎着的小科员,机关里还少么。不少,当官毕竟是少数!
可是,他们能怪别人么,能怪命运么?能怪环境么?不能!就像于正这样的人,本身就不具备成功的可能性,这一类人,实际上本身的逻辑就有问题,他们目光短浅,个性庸俗贪婪,只知道索取,一点也不想付出,这本质上就是一种扭曲分裂的人格。
这些人牢骚最多,口口声声骂着特权,骂着贪官,可骨子里面却认为权力是为掌握权力者服务的,权力就应该用来贪污的,他们比谁还要渴望着有那么一天,拥有特权,成为一个大贪官。
这样的人之所以一辈子都混不明白,就是因为他们这种扭曲的人格,只想得到,不想付出。
于正走后,他想立即给许霖打电话,想一想,觉得不是时候,乡镇换届还不要等国庆过后么,这事不急。
“陈希妍,你这只骚狐狸精,刚克死了男人,又来抢别人的男人,你要不要脸!出来,有本事你给我出来!”
突然主任办公室传来一阵争吵声,任君飞赶快走了出来。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站在主任门口手舞足蹈地骂着,要不是田满清他们几个并排挡到门口,业许他都冲进去了,但是田满清他们几个也不敢推他,然而老头又骂得特别难听,他们着急也无可奈何。
这不正是刘朝奉么?任君飞走了过去,“刘叔,你这是怎么了!”
“君飞,你来刚好,给我评评理,有这样的领导么,利用职权抢了别人的男朋友……”
“够了!”任君飞一看里面,陈希妍伏在办公桌上,暴喝一声,不光是刘朝奉给震住了,田满清他们都给怔住了,任君飞这是老虎屁股也敢摸啊,这根老油条还不知道么,撒泼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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