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算不算数?”
“小杨,我跟你说过什么话,好像没有吧!”
“哦,我忘了,领导健忘,这话算我没说吧!”杨梅搓了搓手,站起身就要离开。
今天穿着一件粉红色的韩版中袖衫,衣角是精致的金黄色**花边,腰间系着一条白色的纤细拉绳,不属于那种低胸衬衫,但领口相对较大,露了了她那洁白如玉的脖颈,下身也不知道有没有短裤,反正衬衫一直搭到大腿部位,裸在外面的两条笔直而又细长的腿自然就成了一道靓丽的风景线,看上去相当清新又自然。
有这么好的同事,哪怕只有一个,县委办的日子也不会过得那么苦逼了!
“和你闹着玩的呢,记得了,请你唱歌,你定个时间怎么样?”
“那还定什么时间,就今天晚上,今天不是公示最后一天吗?咱们一边唱一边等好消息!”
突然听到外面几句争吵声,然后就是小孩子的哭声,在寂静肃穆的大院里显得特别刺耳。
“谁家的小孩?这也太扯了吧!”任君飞和杨梅不约而同地朝门口看去。
“任主任,不好了。”罗芬跑了进来。
“怎么啦?”
“也不知来了个什么人,抱了两岁不到小男孩,一见面就丢给李主任,李主任想追他时,他却跑了,李主任招架不住了,叫你过去。”
“怎么会有这怪事?那男人是谁啊?”
“听口音是个外地人!丢下小孩子就跑,哪里又找得着他!”
大办公室里,李怀德主任正长吁短叹地坐在凳子上,怀里抱着一个小孩,小孩不住啼哭,小手不住地撕扯着李怀德的衣领,除了摇头晃脑,李怀德似乎束手无策。旁边更有七八个同事,好像在津津有味地听着李主任讲些什么,一个个表情显得十分古怪,还不时发出嘿嘿的冷笑,看到任君飞和杨梅走了进来,便四下散开了,回到自己的座位。
“任主任,你终于来了,还以为胡主任找你,没敢打扰你呢!”李怀德站了起来,就把小孩子往任君飞怀里送。
“李主任,这是怎么回事啊?”
“任主任,我也不清楚,刚才在文印室值班的时候,正在看报纸,没曾注意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跑了进来,往我怀里一塞,就跑了,嗯,就这孩子!我追,追不上啊!”
“他跟你说了什么了没有?”
“说是说了,不过我不好在这里讲给你听啊!也是的,我也是让他那句话给雷蒙了,要不然,我不迟疑那一下子,铁定追得上他,也就不会有这麻烦事了!这下好了,县委办出了这等糗事,胡主任的面子可是给丢光了!”
“李主任,有什么不能说的呢,你不说问题怎么能得到及时解决呢!”
“任,任主任,那人说了他是邻省,蜡烛山脚下的一个农民,你任主任把他的老婆拐跑了,这个小孩子就是你的种,还给你!”
“糊说八道!”
“就是嘛,我也是这么想的,我们任主任人中龙凤,那会做得出那样的事情呢,那庄稼汉八成是养活不了孩子啦,又想到孩子有个比较好的起步,所以才想到这种卑鄙的手段,任主任,你也别再烦恼了,这孩子我抱到派出所去!交给他们处理!”
“等我看看!”任君飞翻开孩子的衣领,果然锁骨处有人铜钱般大的胎记,是了,就是金娟被拐所留下的那个小男孩了。
哗哗地在脑海里,翻过了那晚凶险的一幕又一幕,交替出现的是金娟惊喜,愤恨,慈爱,凶巴巴的脸。
“别跟我提孩子了,这是我一生不可忘记的耻辱!”
当然金娟并不是不爱她的孩子,而是担心暴露了这段充满屈辱恶梦般的历史!如果交给了派出所,派出所肯定会查个水落石出,那段历史还不***,这样对得起金娟么!对得起分别时给她说的誓言么!不行,绝对不行!
“李主任,那个男人没有说错,这个孩子是我的!”任君飞看着众目睽睽的大家,咬了咬牙齿说。
下班了,在大家诧异而又鄙夷的目光中,任君飞抱着孩子刚走出大院门口,杨梅就跟了过来。
“你说这孩子不是你的,对么?”
任君飞摇了摇头,问:“今晚怕没时间唱歌了!”
“谁要你唱歌啦,任君飞,你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大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