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总算是来了,陈希妍带着绝对的风韵,走进了舞厅,她换上了一袭圆领碎花旗袍,那旗袍很长,下沿已经曳地,只露出高跟皮鞋的高跟,丰满胴體裹的严严实实,两条裸露的渾圆玉臂在灯光中异常的醒目。
这付复杂怀旧的打扮,显示出昔日上海滩繁华新潮,十里洋场,东方巴黎。
陈希妍巧地用旗袍遮掩住稍微有点发福的贵体,用一种历史文化气氛渲染自己,也告诉我们一个必然的事实。可谓匠心独具,彰显个性,漫不经心中露出她的教养。而刘清芳打扮的迥然不同,首先从颜色上彻底颠覆,她现在是一身黑,让白天那青春靓丽的一身经典校花打扮变成了冷色调的大幅度跳越,让人都为之眼前一亮,一种从新形象。
她动作乖趣,不慌不忙,始终用微笑、赞许的目光迎合着你,让你有相见恨晚的感觉。
任君飞站起来,迎了过去说:“真让我大开眼界,云想衣裳花想容,春光扶滥露华浓。”
陈希妍抿嘴一笑说:“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已者容,君飞啊,你懂不。”
任君飞说:“似懂非懂。”
刘清芳就问:“这你也不懂么!”
任君飞皱下眉头说:“你这么一问,我好像懂了。呵呵!”
刘清芳就娇笑起来说:“你耍奸,耍奸。”
他们笑谈几句,旖旎的萨克斯就响了起来,又一片星光升起来了舞池里还没有人,显出一种雨后池塘的空蒙。
大家都在等主客先下场,任君飞就很绅士的做个手势说:“请陈希妍女士能够赏光。”
陈希妍含笑靠近了任君飞,她那香甜的气息就穿透了任君飞清醒的防线,让任君飞为之一阵的温馨,他们下了舞池,不是游泳,也不是洗澡,而是一场音乐与光的沐浴。这沐浴是空灵的,仪态优雅,如采荷兰舟,而洗澡和游泳由于动作夸张只适用于那种重金属的摇滚。他们轻盈地行走着,时而牵手翘望,时而顾盼流萤,时而四目相对、抱肩相拥。
陈希妍的胳臂和任君飞翻飞缠绕,两个身体互相吸引,舞姿娴熟协调。她在独领風骚,蓬松头发显得慵懒华丽,又透出小家碧玉的。
刘清芳觉得人生的美好都让他们占尽了,不给自己留下一点。她现在更懂得,为什么冷艳高傲的陈局长为什么甘愿降下身份与这小子玩暧昧了,任君飞虽然是个普通人,但骨子里面却有着高贵的血统。
刘清芳的眼圈渐渐濕润起来,两颗水滴挤出早以干涸的河道,不顾性命地跳下来,滑过脸颊,消失了,她想,这一幕与她是那么熟悉,仿佛又是久违了的。
而她的梦,出身高贵的吴小华并不能给于她,那骨子里面的粗鄙和狭隘带给她的只是一次次的伤害和失望。
现在,自己终于冲出来了,回到了这熟悉的地方,她不敢相信这一步的迈出竟会是这么容易,早知如此自己何必在死寂中苦守苦熬呢?这些年那死寂象一只蟾蜍一寸寸地不知侵吞了自己多少的生命。
舞曲结束了,陈希妍说要休息一下,作为一个精致女人,她从不跳到发型不整,气喘吁吁,她适可而至的休整,在自己休整好了以后才会从新上阵,在大伙跳的热火朝天的时候嘎然而止,留下些许悬念。
在第二曲响起来的时候,陈希妍对任君飞说:“还有清芳呢,你请她跳吧,我休息下喝杯酒。”
任君飞笑了笑:“希妍姐,你很大方啊!”
任君飞转头看看,是的,刘清芳独自一人坐在那里,冷淡,高雅,就是她。
任君飞就说:“希妍姐,那我可是说好的,你不能喝醉了啊。”
陈希妍挤了挤眼睛说:“喝醉了又怎么的。”
任君飞说:“那喝醉了,叫清芳送你回去了!”
陈希妍媚眼一翻说:“姐就要你送。好多人想送,姐都不给面子呢!信不信!”
任君飞道:“你真胆大,也不怕招个什么狼的。”
陈希妍就呵呵的笑了说:“你这一提醒,我倒想起忘记跟你说了,老刘去省里开会去了,就是为着邪教那事去的,他说省里已经定性了,马上就要布置行动了。那点事,你放心吧!”
任君飞就笑着走到了刘清芳的身边说:“要是你不介意的话,我想请你跳一去,当然了,你如果要拒绝,一定要说的委婉一点,不要让我太难堪。”
刘清芳看着他说:“我为什么要拒绝你,难道我的样子很可怕吗?”
任君飞就点点头说:“很可怕,你超过我对美丽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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