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在他肩上,浑身虚弱无力,脸颊上针扎般的刺痛,渐渐袭向了心脏。
“我这是怎么了……”
抬眸望着北冥焰紧抿的薄唇,我轻声呢喃着,胸口的刺痛令我忍不住浑身发冷,冒起了阵阵虚汗。
北冥焰的大手,兀自搭在我的脉搏上,神色异常严肃,看得我心底也跟着沉了下去。
直觉告诉我,是体内的降头术忽然起了什么变化,才导致我忽然整个人都很不舒服。
奇怪,上一次的黑狗血浴,不是已经压制住了吗?该不会是失效了吧?
可是阴怀烈明明说过,下一次降头的发作时间,是在三年后,怎么忽然就提前了?
嘶……
一阵更剧烈的刺痛,忽然自心口漫延而散,汹涌袭来的痛楚,不由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
北冥焰面色一沉,搭在我脉搏上的大手,也跟着一紧。
他旋即将手移开我的脉搏,转而覆上了我的胸口。
一束白光,在他掌心渐渐凝聚,我感觉到丝丝暖流,由他宽厚的大手渐渐没入我的胸口。
很快,那股针扎般的刺痛得到了缓解,体内森然的冷意,也渐渐被那股暖流驱散了几分。
我却依旧虚弱,无力地靠在北冥焰的肩头,任由他掌心的暖流,沁入我的五脏六腑,替我驱散身体的不适。
半晌,我感觉身体有所好转,似乎也恢复了一丝力气。
“好些了吗?”北冥焰依旧将我揽在怀里,沉沉地看着我,眸中满是凝重的担忧。
我勉强牵动唇角,浮起一丝无力的笑,“好多了,已经不痛了。”
无论是胎记,还是胸口,此刻都归于了平静,刺痛感几近消失,身体也不再阵阵发冷。
只是,我却依旧心有余悸,忍不住问:“我刚才怎么了?是不是降头术忽然发作了……”
北冥焰垂眸看了我一眼,就点了点头。
我心底一沉,果然没有料错,就是体内所中的死降在作怪。
我就说,自己平日里身体很好,怎会忽然虚弱到直冒冷汗的地步。
这降头术,简直就是我体内的一颗定时炸弹!
见我暂时有所缓解,北冥焰起身抱住我,大步离开了回廊。
见他步履匆匆,神色急切,我不由问道:“我们这是要去哪?”
“亡阴山。”
他简短地说了一句,脚下依旧匆匆而行,似乎一刻都不敢耽误。
我不由蹙眉:“是去找阴怀烈吗?”
他点点头,“对,你体内的降头术提前发作了,虽然我以内力暂时将其压制住,但这不是长久之计。”
我深深一叹,饶是早就料到这一点,我却依旧不解,上次阴怀烈说过,降头术下一次的发作时间是在三年后,会不会是他预估错了?
我不由将心底的疑问和盘托出,北冥焰也并未回答,只说道:“先别想那么多,找他看看就知道了。”
我点点头,没再说话,小心翼翼地靠上北冥焰的胸口,任由他抱在怀里大步前进。
只是,我却忽然想起一事,上次北冥焰为了替我出气,出手教训了阴怀烈的妹妹,也不知阴怀烈是否会因此事,记恨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