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确实很可怕……”
北冥焰似乎露出几分兴趣,问我道:“怎样的噩梦,能让你醒来后,看着我露出那样的眼神?”
我唇齿微启,却是张了半天嘴,也不知该从何讲起。
说实话,这噩梦里梦到的情节,可以说是曲折离奇,又复杂跳跃,而且似乎横跨了几个时间段。
若真要我从头讲起,那不知要讲到猴年马月去,更何况,噩梦中的许多细节,我根本都记不清了,也不想再回忆。
只是,梦中北冥焰那张残忍嗜血的脸,我却始终都忘不掉。
还有那个名字,昨晚刚梦到的名字,志儿……
想到这,我犹豫着,小声开口道:“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北冥焰眉心一挑,勾起唇角道:“你还没回答我,到底是怎样的噩梦。”
我有些为难,难道真要我如实告诉他,他在我梦里是如何打我骂我虐待我,又把我们的亲生骨肉送走,还关进了监牢吗?
想了一瞬,我就含糊其辞道:“其实也没梦到什么特别的,就是……每次你在梦里出现时,都挺凶残的。”
我说得模棱两可,也没将话挑得太明。
北冥焰露出若有所思之色,似乎在暗自忖度我的话,只是,很快他就恢复了笑意,饶有兴味地问我道:“凶残?有多凶残?”
我不由说道:“总之,与你在现实中的样子大相径庭,完全就是两个人。”
我并不想将个中情节,一一讲给他听,只笼统地说了一句。
不过,好在北冥焰对我所做的噩梦,似乎也并无太大的兴致,他没再多问,只是淡淡地说:“梦境与现实,往往是背道而驰,所以你也无需紧张,更不要将噩梦当真。”
我点点头,小声说道:“我自然不会当真,怎么会是真的呢?”
只是,我嘴上这样说,心底却有些发虚。
也不知为何,我总是隐隐觉得,那样的噩梦定是有来由的,我不相信,那些情节会平白无故地出现在我的脑海。
“对了,你刚才不是有个问题要问我吗?要问什么?”北冥焰淡淡地看着我。
我垂下眼眸,思虑一瞬,就说道:“我想问你,志儿是谁?”
北冥焰依旧淡淡地看着我,不动声色,只是冰凉的大手却不由自主地伸过来,握住了我温热的小手。
“刚才我就听到你在睡梦中喊志儿的名字,怎么,梦到他了?”
我重重地点点头。
北冥焰不易察觉地眯起眼眸,只是一瞬,就恢复了镇定,“梦到他什么了?”
我心底一沉,心想着要将梦中所见,全部告诉北冥焰吗?
只是一瞬,心底就画上了一个疑问,我到底怎么了?为何对北冥焰都开始不信任,有所隐瞒了?
他对我体贴入微,宠我入骨,若是连这样的男人都有所怀疑,那我还能信任谁?
于是,我如实说道:“我梦到,志儿被你关进了监牢。”
北冥焰眉宇微沉,却没有说话。
我不禁问道:“志儿到底是谁?难道真是……我们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