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旬立刻指着黑衣男人的鼻子,恶言相向:“少在亲王殿下面前撇清自己,明明是你们这些无耻之徒,放鬼害人,还将脏水泼到我身上,我才是瞎了眼!竟信了你们的鬼话。”
呵呵,我看着他们狗咬狗互相咬的样子,只想冷笑。
两个都不是好东西,可明显上官旬才是卑劣的始作俑者,出了事就将黑锅推给下面的人。
难怪他女儿上官云袖那副德性,有这么一个品行卑劣的爹,女儿自然也好不到哪去。
黑衣男人不再辩解,似乎不想再与上官旬争执下去,他转眸看向北冥焰,微微颔首道:“亲王殿下,这口井下正是组织的据点,你们想查的都在下面。”
北冥焰轻声冷笑:“刚刚无论如何都不肯说,这么快就招了?”
黑衣人垂下眼眸,一脸生无可恋,那眼底涌现的落寞,并不像装的。
他惨然一笑:“信错了人,跟错了组织,真是枉费我们一腔热血。”
说罢,他忽然挣开绳索,一把抢走了寒肃腰间的佩剑。
“护驾!”
寒肃和两个门神旋即挡在了我和北冥焰身前,可黑衣人的长剑并不是对着我们而来,而是抹向了自己的脖子。
霎时,血溅四壁,男人倒在了一片血泊中。
倒地的一瞬,他的身体散发出一片耀眼的金光,很快就魂飞魄散了。
什么都没有留下。
这个组织的成员,都是这般决绝,不留余地。
上官旬眸中闪过一抹喜色,旋即大喊:“这是畏罪自杀!殿下,下官愿意把知道的都说出来,求殿下从轻发落。”
“够了!”
北冥焰沉声低喝,凌厉的凤眸再也不掩饰对上官旬深深的厌恶。
“即刻将梅花组织头目上官旬剥去官职,贬为庶民,送入地狱陪他女儿。”
“殿下饶命!下官好歹是冥界有功之臣,您不能这样过河拆桥!”
我听着真是刺耳,那黑衣人的说辞,果然是听了上官旬的话,这老东西真可恶!
神荼郁垒接到指示,才不管上官旬如何跪地求饶,一边拎起一条胳膊,就要将他拖走。
就在那时,我忽然看到上官旬眼底闪过一抹阴狠。
旋即,一柄银针忽然从这老东西口中吐出,竟是朝北冥焰胸口直直飞去。
“小心!”
那么短的距离,根本来不及布下任何结界,我本能地冲过去,挡在了北冥焰身前。
“啊!”
银针狠狠刺进我的胸口。
顿时,一阵锥心般的剧痛狠狠袭来!
原来,这就是心如刀绞的感觉。
“小柒!”我听到耳边传来北冥焰焦急的声音。
他冰冷的身体似乎抱住了我,我听到他暴怒的呵斥,听到神荼郁垒愧疚的低吟,可我却再没有力气说话,只觉得眼皮越来越重,越来越重……
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中,我走在一片幽暗深邃的花丛中,入眼便是一片耀眼的血红,扶摇直上攀入天际,丝毫看不到边际。
很快,我就意识到,是冥界的彼岸花,殷红如血,绚烂夺目。
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却永不相见。
“永不相见。”
不知为何,我坐在花丛中,默念着这句话,竟莫名其妙地哭了。
梦都是没有逻辑的,我不知自己为何哭。
望着那片耀眼的彼岸花,我轻轻呢喃:“我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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