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地上的匕首,对准自己的银色长发,一寸一寸割了下去,仿佛在割他的肉。
北冥焰对身后的寒肃吩咐道:“你在这盯着他,一根头发都不许剩。”
“是。”寒肃依旧和我前几次见到时一样,一张、万年不变的扑克脸,好像永远无喜无悲。
那天,我跟着北冥焰前往冥都,第一次踏入了鬼门关,穿过黄泉路,渡过忘川河,最后来到了天子殿,也是他平日里处理政务之地。
我这才知道,原来冥王是他父亲,近些年老冥王渐渐将冥界上下一切大小事务,包括五方鬼城,十殿阎罗,十八层地狱,全部交由北冥焰掌管,而他自己跑到人界逍遥自在去了。
据说,老冥王生性豪爽耿直,比起手握大权,他更喜欢会友巡游,饮酒作乐。
有个这样不务正业的爹,也是苦了北冥焰,虽无冥王之名,却行冥王之职。
站在天子殿巍峨的牌匾下,我有一瞬的失神,恍惚中竟有种说不出的熟悉。
北冥焰走过来,握住我的手腕,那上面是前几天被狗咬,留下的伤疤。
他眉心一蹙:“真该狠狠罚夜凌苍。”
我一惊,旋即明白过来:“原来是我身上有夜凌苍的狐狸气息,所以才引得那只狗忽然发狂来咬我吧?”
北冥焰点点头,我真是又气又怒,那个杀千刀的害我被狗咬,北冥焰说得没错,真该重罚。
结果下一秒,我就便被北冥焰横抱起来,朝殿内走去。
我不由捶着他的肩轻呼:“放我下来!”
他宠溺地看着我笑:“你太让为夫操心,从今以后就呆在我的宫殿,哪也不许去。”
我一听这话立刻急了:“不行!我要回家!”
他完全无视我的抗议,径自抱着我穿过前殿花园,一直走到后院寝殿。
沿途不时有面色青黑,头上长角的鬼族侍卫,朝我作揖行礼,我羞愧得将脸埋进北冥焰怀里,根本不敢看他们。
踏入寝殿,他掀开轻纱帐幔,将我轻放在沉香软塌上。
我作势便要起身下榻,却被北冥焰冰凉的大手温柔有力地按了回去。
“放开我!”
话音未落,双唇就被他倾身而下的吻覆住,未尽的语声淹没进他冰凉的唇瓣,霸道又温柔地夺取着我口中的主导权。
我被他倾身压住,本能地想要推开他的身体,双手却被按住,反绑在头顶,只能任由他在我口中予取予求。
他另一只冰冷的手游移着,抚向我的腰间,又缓缓移向我剧烈起伏的胸,被吻得头晕目眩的我,险些连呼吸都被夺去,全然顾不上那只正占着我便宜的手。
直到星星点点的吻落在我的脸庞,我才得空张开嘴,微弱地抗议:“我、我还没准备好。”
“那你何时准备好?”他吻着我的脖颈,轻声耳语。
我不禁语塞,恰好对上北冥焰那双氤氲潮湿的凤眸,染上qing欲的眼底更加俊美惊艳,我不禁看得怔住,只觉得身子愈发娇软无力,就要陷落进他深情的凝视。
“千秋,我想要你,现在就想。”他的声音沙哑性感。
我鬼使神差地看着他开口:“不要叫我千秋好吗?”
他一怔,温柔地凝着我:“那叫你什么?”
“小柒,叫我小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