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惊之下,桃朵朵几乎是反射性地迅速躲开,心早已失了平日里的冷静。
骑在马上的人望见了酒楼上窗边的几个带着打量好奇轻蔑的视线,立刻将视线收回来。
看那些人的打扮就知道定然是达官显贵,多年来他对这样的眼神早就习以为常。
只是,刚才那一瞬间,他忽然有种感觉,像是安安在看着自己。
应该只是幻觉吧……
这里是京城,刚才快到城门的时候,他就不想进来,但是胡将军说要是不进来就会被当成是叛逃,要被砍头,无奈之下只好跟着进来。
他一直都记得小时候的那个人对他说,让他永远不要踏进京城一步,否则她会恨他!
可是此刻,他踏进了京城,若是被安安知道了……
村里的人们都说她肯定是京城那户人家的大小姐,不想让他踏进京城肯定是怕因为有他这个朋友而丢脸。
当时他听了很生气,在他的心里,安安绝对不是一个爱慕虚荣的人,不让他踏进京城,一定是有其他的不得已的苦衷。
大不了,他想办法尽快离开京城,不让她因为有他这个又丑又出身乡野的朋友丢脸。
队伍已经渐渐消失在视线之外,原包厢内的夏玉燕也移开了窗边,坐回了椅子上。
烟雨和小元虽然也对打胜仗的人感兴趣,但是她们的余光却一直盯着自家的主子。
这一次,主子的反应实在是太过奇怪。
刚才就一直愣愣地盯着那前面一个黑面将军发呆,到现在,主子仍靠窗站着,好像还没完全回过神。
两人刚想开口,就有人先她们一步。
夏晨曦轻轻拉了拉桃朵朵的衣袖,小声道:“馨皇姐,你站在这里有些久了,坐下休息会吧。”
桃朵朵这才彻底回神,微微笑了笑,从容地在自己的椅子上坐下。
桃朵朵的失态自然也落在了夏玉燕的眼中。
由于沈林的位置距离主帅胡庆很近,夏玉燕自然认为桃朵朵看的是胡庆。
呵,到底是个乡野丫头,喜欢的也是这样粗鄙不堪的人。
如此想着,夏玉燕看向桃朵朵,嘴边扬着轻蔑的笑。
“看来皇妹对那位将军很是关心啊,一直都盯着人家不放呢,莫非看上他了不成?要不要大皇姐为你请旨赐婚啊?”
“你……”
夏晨曦目光中闪过一丝狠戾,刚想朝着夏玉燕扑上去,就见桃朵朵忽然站起。
她几步走近夏玉燕面前,义正言辞地开口道:“这些人为大夏国立下了汗马功劳,为国为民,保住了我国的国土和尊严,我作为一国公主,多关注下有何不对?不但如此,本公主还要亲自为他们向父皇请功,让父皇好好嘉奖他们的勇猛和忠义。”
话锋一转,语气陡然凌厉:“本公主所思所想,皆是为国家考虑,怎的到了大皇姐口中就变得如此不堪和龌龊?难不成在大皇姐的眼中,只有个人儿女私情,全然看不见这些大义吗?虽然说大皇姐是一介女流,手无缚鸡之力,不能上战场杀敌,为国分忧,可到底是皇后所出,怎可如此短见,脑子里都是些儿女私情,也不怕坏了皇后的名声么?”
桃朵朵的每一句,句句咄咄逼人,疾言厉色,却是字字珠玑,铿锵有力。
夏玉燕一时被摄住了,目瞪口呆地看着桃朵朵。
“你,夏、安、平!你竟然……”反应过来,夏玉燕几乎都要被气炸了,手哆嗦地指着桃朵朵。
将她贬低成这样,可是偏偏,她的每一句都是公平大义,义正言辞,令她完全都没有反击之力!
“怎么,大皇姐觉得我说的不对,难道我们作为大夏国的公主,每日脑子里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个人私事和小事情么?要是大皇姐真的如此认为,那我无话可说!”
夏玉燕想要反驳的话就这么被堵在了喉咙口里再也出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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