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英俊,却有一种异样浓烈的疏离味道,让她的第六感再次冷静地告诉她,这并不是一个可以接近和相处的男人,千万不要被一些小事感动得分不清东南西北……
他不爱你。
他并不爱你。
也许有喜欢,但跟爱无关。
向晚在习惯性胡思乱想,程正已经站到了面前。
“最近睡得好不好?”
“……”
见面就问这句话,不尴尬么?
向晚明白这是他独有的一种关心方式,无奈抿嘴一笑。
“挺好。”
“那就行。”程正说完,指了指地上的箱子:“这些都要带吗?”
“嗯。”向晚不知道该说什么。
嗯完一声,又觉得太单调,似乎不太礼貌,又尬笑一个。
“谢谢你,工作这么忙,还来帮我们。”
“没事,周末休息。”程正说得轻描淡写。
可向晚一边往车上搬行李,一边又忍不住思忖,为什么他会这么闲?
难道案子已经告一段落?可网上并没有新的消息啊?
还有,为什么白慕川就那么忙呢?
……
后备箱都塞满了,东西还没塞完。
向晚有些汗颜,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
“那个,你们先走,我再叫一辆车就好!”
“等一下,我叫个车吧。”程正说着,正要掏手机,突然动作停住了。
一辆汽车徐徐从巷子里驶了过来,熟悉的车牌,还有,驾驶室里一张熟悉而冷漠的脸。
白慕川!
他怎么也来了?
向晚顿时一怔。
周遭的气氛,也怪异地寂静起来。
车停下,砰一声,关上车门,白慕川的大长腿慢条斯理地迈了过来。
“搬家也不说一声,算什么哥们儿?”
他旁若无人地走到向晚边上,熟稔地揽住她的肩膀,哼笑着问:“小向晚,你最近很放飞自我啊?”
“……”
亲昵熟稔的称呼,听得向晚头皮发麻。
其他几个人也听得清清楚楚,却没有人回答。
有白慕川的地方,压力就好大。
还有那一声哥们儿,让她真想一脚踹翻他。
什么哥们儿,谁跟他是哥们儿了?
“怎么了?”白慕川凝视她,专注的视线,略低的头,似笑非笑的表情,每一个角度都呈现着最完美的男色,让她想骂都骂不出来,无力又无奈,脸颊都被他突如其来的亲热弄红了。
“没事。搬东西有点热!”
“怪不得,你看,你背上衣服都湿透了!”
白慕川完全不在意程正的眼光,更不在意方圆圆见鬼的怪异表情,认真地抚了抚向晚的后背,像是为了帮她赶走汗意,手指若有似无地捻一下她的衣服,那暖昧的动作,彰显着某种不可描述的关系……
向晚耳根都红透了。
是搬东西热的,也是被他给臊的。
本来夏天就穿得少,她上衣原也单薄,被汗水一蒸,内丨衣带子若隐若现,刚才白慕川那浑不在意的一捻,刚好扯到带子,然后他察觉,又滑开,一弹……
卧槽!
天真的太热了。
一股汗意布满后背,她再也顾不上说别的了。
“嗯嗯嗯,我们回头再聊,我正搬家呢!”
“好。”白慕川眼里的笑,带一点点坏,“你站这儿别动,我把东西放车上。”
嗯?反客为主的操作?
向晚怔住。
然后,三个人就那么看着英俊俊气的白警官从容不迫地后来者居上,把向晚剩下的行李统统都放到了他的车上,又转过头来,像男主人似的吩咐程正。
“麻烦你了,程队,你们前面带路吧,我们后面跟你的车。”
你们,我们……
这家伙不玩文字简直浪费了人才。
这么一叫,把彼此的关系亲疏,明显地区分开来。
程正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就像哔了整整一窝狗。
……
有一种人,天生自带人群主宰的能力,让人无法抗拒他的命令。
白慕川就这样的人。
其实向晚对他的到来,并没有那么排斥。
毕竟有他在,她面对程正不用那么尴尬了。
曾经有过“相亲关系”的两个人,这样亲近,本就暧昧不清的,她真怕再跟程正这样接触下去,会被默认为情侣关系,莫名其妙多出一个男朋友来。但现在不同,有了白慕川这个不请自来的“哥们儿”,好像意味就不同了。
四个人分了两批。
方圆圆坐程正的车在前面,向晚没得选择也不想选择地坐上了白慕川的车。
路上有点堵。
等第三个红灯的时候,向晚慢慢转头问他。
“你打电话说要讨论什么?”
之前,白慕川一直在认真开车,一句话都没有。
闻言,他突然转过头,向晚才发现,他从上车开始就变了的脸色,更显阴沉可怕,一双眼睛,比冰块还要寒冷。
“没什么。”
“?”向晚一头问号,“没什么你打电话?”
白慕川哼声,双手懒洋洋地握住方向盘,带一点散漫的味道,看着神色平静,但抿紧的嘴,那棱角却锐利得像杀人的刀子。
“你搬家比较重要。回头再说吧。”
“白慕川。你在赌气吗?”向晚突然凝重声音,“不是,我怎么觉得你这个人,那么奇怪呢?莫名其妙地。”
呵呵!
白慕川冷笑,不说话。
“喂?”
“……”
“你没毛病吧?”向晚凑过头去观察他,“是不是哪根神经搭错了?”
“坐好!大爷开车呢!”他嗤笑一声,脸色冷得可以。
好个大爷!向晚哭笑不得,突然弯起唇,慢条斯理地拉了拉安全带,端正地坐回椅子上,幽叹一声,“行吧,不爱说,我也不爱听了。我——憋死你!”
“……”
沉默。
一路沉默。
路上的车徐徐流动,像行驶在生命的长河,蜿蜒绵亘……
向晚看着看着,内心突然有点触动,一声叹息。
“白慕川,你今天情绪这么差,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
白慕川侧头,给她一个冷眼。
很傲娇的小眼神儿,好像在说,你看大爷是会烦恼的样子?
向晚撇一下唇,“不要这样嘛,有烦心事就说出来,大家一起高兴高兴。毕竟烦恼是会喘气的活人才享有的福利……”
“……”
有这样安慰人的?
白慕川皱了皱眉头,闷闷一哼。
“搬哪儿去啊?”
噫,跟她说话了呢。
向晚心弦微微一松,笑吟吟说了个地址,然后就看到白慕川刚刚好转的脸色,急剧下沉。
“怎么了?”向晚无法理解他的忽冷忽热,更不知道又哪里惹到他了,“我告诉你啊,我可不是来看你脸色的,你要不高兴,就把我放在路边,我自己打车!我又没求着你帮忙,真是。”
“你是没求着我。”白慕川不冷不热地扫过她的脸,“你求着的是别人。”
“……喂,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向晚似笑非笑的逗他,没想到,白慕川黑着脸,冷不丁剜过来刀子似的一眼。
“闭嘴吧你!”
闭嘴!向晚嘴唇微微一张,想解释点什么。
终究,还是什么也没有说。
她搞不懂他。
而且,她也犯不着跟他解释什么。
既然他不想说话,她也懒得再猜他的心思。
世界安静下来。
两个人沉默在自己的小空间里,一句话都没有说。
直到汽车停下来,行李被他们陆续搬到房里,向晚才知道白慕川那冷飕飕的一眼代表了什么意思。
这房子是一个改善型叠拼小高层。
三梯两户,精装。
哦不,最重要的是,这一层的两户里,另外一户住着程正。
……
“我并不知道。”
向晚看着沉默的白慕川,喃喃着说了一句。
不算解释,就像对她自己说的。
她是真的不知道,要不然说什么也不会住进来的。
“住一起。”白慕川说了三个字,然后一字一字挤出几个字,“挺好的。”
这哪是住一起啊?
最多算是住在隔壁吧。
向晚瞅他一眼,他却已经转过了眼。
“你收拾吧,我走了,回头再说案子。”
“……好。”向晚喉咙莫名有一点梗梗的,像塞了一团棉花。
白慕川大步离开,颀长的身躯挺得笔直,脖子上隐隐的汗意,那是为她搬东西时热的。
“今天谢谢你啊。”
于情于理,她该道个谢的。
然而,向晚话音没落,白慕川突然冷冷回头。
“对了,孔新琼醒了,就在刚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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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错别字的话,大家将就把它吃掉!
我眼睛大,有心理暗示在前,错别字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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