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川森夫妻俩几乎是觉难眠,饭难咽,却仍旧想不出如何能够让陆锦城回来的好法子。
而林夕凉却突然病倒了,她一向养尊处优,身体也好,即便已经是过了大半生的年纪平时却也是连感冒之类的小病都很少有的。
可越是这样的人,一旦病起来就更是病来如山倒,极为迅猛的。
看过文件的第二天林夕凉大惊大怒之下身体承受不住就直接住进了医院里,陆川森将公司暂时交给了陆庭打理,自己亲自过来病床跟前守着。
都说少年的夫妻老来的伴儿,这个时候工作就放在一边,妻子才是最重要的,他要好好的照顾林夕凉。
眼看着住院已经三四天了,用的是最好的医生和最好的药,可林夕凉的病情却丝毫没有得到缓解,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了。
已是中午,陆川森特意吩咐家里的厨子做了林夕凉平日里喜欢的饭菜送了过来,林夕凉还躺在病床上睡着,苍白的脸色下甚至可以看到淡青色的血管。
陆川森陪着林夕凉守了三四天,眼眶下也是难掩疲惫之色。
饭菜已经送了过来,见林夕凉还在睡着,陆川森不忍心吵醒她,便自己拆了筷子简单的吃点,然而却依旧是食不知味。
“对不起……”睡梦中的林夕凉忽然喊了一声,眼泪就顺着眼角滑落了下来。
陆川森一惊,连忙放下筷子来到林夕凉的床前。
“夕凉?”陆川森轻声呼喊,伸手轻柔的为林夕凉抹去眼角的泪水。
“对不起……不要……”林夕凉依旧在梦中没有醒来,却哭的更厉害了,泪珠一颗颗滑落留进鬓角的头发里。
“夕凉,怎么了?快醒醒!”陆川森紧紧的握住了林夕凉的手,满脸的担忧。
林夕凉猛然睁开眼,涣散的眸子渐渐找回焦距,在看到身边的陆川森以后,连忙慌乱又紧张的紧紧把他抓住。
“川森……”声音里充满了无措与害怕。
这么多年来,林夕凉一直扮演着陆川森这个成功男人身后的强大女人,如今这样突然露出脆弱的一面狠狠的扎痛了陆川森心里的柔软。
陆川森心疼的将林夕凉揽进怀里,柔声安抚道:“不怕,我在呢。”
时光仿佛回到二十几年前,那时尚且年轻的陆川森因为做错了一件什么事而日日陷入深深的自责中之时,林夕凉也总是像现在这样一脸心疼的抱着他安慰。
依靠在陆川森的怀里,林夕凉渐渐找到了流失的温度,半晌才哑着声音开口:“我刚才梦到毓婉了……”
话音刚落,陆川森的脸上也出现了一瞬间的凝滞,随即恢复如初,拍着林夕凉的背柔声安慰:“没事了,都是梦。”
林夕凉心里却没有一点儿的轻松,依旧是忧心忡忡:“梦里的毓婉还是二十多年前的样子,用着淬满了怨恨的目光死死的瞪着我,还问我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她的女儿……”
林夕凉说着说着情绪又要崩溃,陆川森顾不得仔细琢磨林夕凉做梦的内容,只能先让林夕凉的情绪安定下来。
在医生的帮助下又吃了一些辅助的药,林夕凉的情绪终于稳定了下来,却还是一副难以摆脱那个噩梦的样子,只呆呆的靠在床头。
陆川森去卫生间拧了一条热毛巾出来,给林夕凉的脸和手细致的擦洗了一遍,又碰了碰林夕凉的额头,轻声问道:“吃点饭好吗?”
林夕凉没什么表情的摇摇头,整个人看起来十分虚弱,脸色差的像是个身患绝症的人。
“不吃饭身子怎么会好呢?乖,就吃一点。”陆川森难得的耐心温柔。
从这一方面来说,陆锦城是遗传了陆川森的,那就是爱妻疼妻。
“我的病是不是治不好了?”林夕凉开口,问出这话的时候脸上并无悲喜之色。
“胡说什么呢!”陆川森心里被什么东西猛地扎痛了,声音提了一个度,但很快又放软了下来:“医生说你的身体根本没有什么毛病,就是心里压了太多事了……别想那么多,心情放开阔一些,这病自然而然就好了。”
“我怎么开阔的起来?”林夕凉虚弱的摇摇头,随即想起什么连忙抓住陆川森问道:“锦城他有没有回来?”
陆川森知道这个时候骗林夕凉也没什么意思,只能无奈的摇摇头:“暂时还没有……”
林夕凉攥住陆川森袖子的手缓缓松开了,眼神又渐渐恢复黯淡,已经分不清心里的感觉是失望还是绝望了。
都过了这么久了,好像都快要麻痹了……
“你放心,我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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