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别克车停在一棵大树下,车灯已经熄灭了,到处漆黑一片。晚风吹过,大树茂密的枝干发出沙沙的响声,一片片枯黄的树叶随风缓缓飘落。
两条身影隐藏在路边的树丛后面,大副冲着二副做了个手势,两人一左一右,慢慢向别克车走了过去。
借着黯淡的星光,二副看到别克车中一个朦朦胧胧的身影,身影晃动了下,长长的秀发在车内舞动着。二副心中一阵窃喜,向着左边的大副做了个手势,蹑手蹑脚的溜到了大树后面。
二副抬头望了望枝繁叶茂的大树,挽起袖子,手脚麻利的爬上了大树。二副骑坐在树干上,望着树下的别克车,那个朦朦胧胧的身影在车内若隐若现。二副脸上一阵淫笑,俯下身子,向远处的大副伸出了大拇指,示意目标就在车中。
大副望着树干上的二副点了点头,俯下身子,从别克车后面悄悄的向车门方向移动着。
二副掏出手枪,留着红色长发的脑袋从粗大的树干后面探了出来。透过别克车的车窗,二副盯住那个朦胧的女人身影,目光沿着女人的身体一点点的向下望去,寻找着女人身下的目标。
忽然,二副感到脖子一阵冰凉,挂在脖子中的那根又粗又长的银色项链被人拎了起来。二副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一张油光粉面的脸庞涨得通红。二副伸手去拉项链,想要把自己的脑袋从项链中解救出来。
一道寒意袭来,二副觉得自己手腕一凉,一抹殷红的鲜血从手腕中喷出。二副低头去看自己的手腕,朦胧的星光下,二副的手腕已经被生生砍断,只有一丝皮肉还连着一起。一阵晚风吹过,二副的手腕在风中迎风摇曳,来回晃荡着。
看着自己鲜血淋淋的手腕,二副痛得脸上的肌肉都拧到了一起,二副张大了嘴巴,却发不出来一点声音。脖子中的项链越勒越紧,把二副凄厉的惨叫声一点点的勒进了肚子里。
漆黑的郊外,风越来越大了,呜呜呼呼的不停猛吹狂啸着,落叶纷纷扬扬的飘荡着,停在大树下面的别克车,也在风中一阵阵的晃动着。
大副匍匐在地上,无声无息的潜行到了车门前。望着触手可及的门把手,大副紧握手中的匕首,静静的趴在地面上。大副在等待一个时机,等树上的二副开枪之后,如果车内的叶风没有被当场击毙。那么叶风肯定会惊慌失措,要么打开车门出来还击,要么驾车逃跑。如果叶风选择还击,当他打开车门,就会受到大副的雷霆一击。如果叶风选择逃跑,大副就会迅速拉开车门,向车内的叶风发起攻击,这时,树上的二副也可以寻找时机,向叶风发出致命的一击。
大副和二副是多年的老搭档,两人配合默契。一个眼神,一个手势,就能知道彼此的想法。这一次的行动,可谓是天时地利人和,大副觉得,在每一个方面,他们都占据了上风。尤其是选择在这种情况下出手,正在享受美女的叶风肯定会露出破绽。一想到自己的完美计划,趴在地上的大副不由得心中一阵得意。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风渐渐的小了起来,刚才还微微晃动着的别克车,也慢慢的安静了下来。大副望着停止晃动的别克车,心中暗骂二副,不就是两个人在车内干那个事情吗,你又不是没做过,难道你还想从头看到尾啊。
一片落叶晃晃悠悠的落在了大副的光头上,大副郁闷的摇了摇头,把落叶抖了下来。大副心中暗自骂娘,把二副的全家女性都问候了一遍。树上依然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动静。大副实在是忍耐不住了,抬起头,向躲在树干上的二副望去。
树干上空荡荡的,根本没有二副的影子。大副有些诧异的继续抬头向上望去,朦朦胧胧中,在大树繁茂的枝干中,一道若隐若现的身影在来回的晃动着。
一阵晚风吹来,落叶纷纷扬扬的飘落下来,一股隐隐的血腥味随风而来。看着那道熟悉的身影,大副心中暗叫不好。
一片落叶慢慢悠悠的在空中盘旋着,向着大副的后脑勺落下。这一次,大副没有再去理会飘落的树叶,双手用力一撑地,想要立即站起来。树叶落在了大副的后脑勺上,大副感到树叶上传来一阵巨大的压力,像一座大山一样,重重的压在大副头顶上,大副已经被双臂撑起的身体,砰地一声,又趴在了地上。
大副心中大惊,双手使足了力气,想要爬起来逃跑。可是,大副的脑袋就像钉在了地上一般,一点点的向土地中陷去。口中,鼻子中,甚至是皮肤的毛孔中,大副感觉自己就像走进了坟墓,到处都是浓重的泥土味道。大副用力的挣扎着,却始终摆脱不了来自头顶的重压,呼吸也越来越虚弱。慢慢的,大副的脑袋完全没入了泥土之中,身体也停止了挣扎。
叶风仰起头,望着夜幕中黯淡的星斗,慢慢的向别克车走去。
晚风又起,一片树叶从地面上随风飘起,在空中飞舞飘荡着。地面上,一片黝黑铮亮的黑脑壳,在朦胧的夜色中,闪烁着幽幽的光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