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州的有钱人显然更多,陈三妹的慈善拍卖也拍到了广州。
周琅暂时也在这里,正好跟陈三妹说说这件事。
正好结束了一场拍卖会,为了给陈三妹撑场面,周琅难得一次亲自出席了拍卖会,结果引得在场的豪门、富商们发了疯的出价,一千件普通首饰外加一百件和珅家的玉如意、珊瑚树、大东珠等珍宝竟然卖到了五十万两银子。其中一件明显很普通的金凤冠,竟然就卖了五千两的高价,明显就是冲周琅的面子去的。
周琅不惜用自己的身份来给老婆撑场子,当然是有为难的事情要说了。
看到陈三妹对收获很满意的样子,周琅的愧疚也少了一些。
“三妹。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陈三妹放下账册,道:“要紧的事吗?”
周琅点点头,一口气道:“很要紧。我要去北伐了。”
陈三妹有些哀怨,又要打仗了,难得聚在一起,她哪里不想跟丈夫天天腻在一起,可那些孩子她放不下,福建的婴儿更是可怜,现在好容易都理顺了,丈夫却接二连三的去打仗。
她幽幽叹道:“这是你们男人的大事,以前都不跟我说的,这回怎么……”
说道这里她停了一下,仿佛猜到了什么一样。
周琅点点头:“我要去打浙江。”
陈三妹不说话了,果然要到这一步吗,男人们争天下,只能这么无情吗。
她以前没求过丈夫什么,没求过丈夫去救她哥哥,她知道这些都是她兄长和丈夫这类人的选择,他们眼里只有天下,她一个女人能做的,最多就是不拖后腿而已,所以她对浊浪做的事情和她兄长做的事情,一直保持沉默,并不全是女人不干政的原因。
但是丈夫个兄长兵戎相向,这还是超出了她的忍耐极限,眼泪簌簌的往下落。
周琅毫无办法,谁遇到这种事都不能轻松接受,最亲的亲人之间产生最激烈的矛盾,夹在中间的人永远最受伤。周琅只能默默陪着妻子,等她释放情绪,只是给她递一下手绢,擦一擦眼泪。
许久,陈三妹泪流完了,轻声问道:“她能不死吗?”
巨大的势力对比面前,陈三妹很清楚她兄长绝不是丈夫的对手。现在所有人都说她丈夫已经有了君临天下的威势,否则也没有那么多人巴结着给她送银子。
周琅叹道:“我不会杀他。但兵凶战危,难保有个闪失。”
陈三妹道:“如果他最后肯降的话。”
周琅道:“我保他一世富贵!”
陈三妹心中安慰,结果虽然未必能圆满,但有丈夫的保证,她心里却舒服多了。
可她却突然说出了一句很伤周琅的话:“你会把他当作小明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