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尽于此,老朽也无能为力,金先生,对不住了,老头子还有事,就先走了。”左益心缓缓的站起身来,满脸的落寞,一边叹着气,一边向外走去。
金溪同被震得不轻,一时间竟然忘记了送左益心,等到回过神来,左益心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翟医生!”不见了左益心,金溪同依然是心中慌乱,无奈的看向翟松明。
翟松明已经想明白了其中的原委,此时自然不好揭穿,也是叹了口气道:“左老是杏林名家,他既然已经如此说了,金总,节哀顺变。”
“哈......哈哈......”边上的金武辉还在笑着,不过此时的笑声竟然已经开始断断续续,比起之前的大笑,倘若仔细听,已经强了不少,甚至他的脸上已经带了忧愁。
“哎!”金溪同长叹一声,走到金武辉身前,一把将金武辉揽进怀里,眼眶中的泪花不由的滴落:“武辉,你怎么会......”
听着金溪同的哽咽声,感受带金溪同的泪珠低落到自己的脸上,原本还在笑着的金武辉竟然难得的平静了下来,眼眶中同时也溢出了泪水。
父子两就那么抱着,现场显得是那么的悲情,足足过了半个多小时,被金溪同抱在怀里的金武辉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爸!”
“武辉!”金溪同竟然没有发现金武辉的异样,也是一声哽咽,只觉得心中无限起哭,他金溪同身为江州首富,身家亿万,然而自己的独子,还不到三十岁,竟然就,这偌大的家业可真是后继无人了。
想到伤心处,金溪同竟然哽咽出声,被金溪同抱在怀里的金武辉同样哽咽出声,父子两就当着谭凯文和翟松明的面抱头痛哭起来。
翟松明在边上一直看着金溪同父子,看到这里,终于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一边笑还一边道:“妙啊,真是妙啊。”
正在抱头痛哭的金溪同的父子突然被翟松明的笑声打断,金溪同缓缓抬起头来,有些不悦的看向翟松明:“翟医生,您笑什么?”
“金总,我先恭喜武辉病情康复,这是一喜,第二,我惊叹那个林医生医术精湛,不用一针一药竟然就治愈了武辉的怪病,神乎其技。”翟松明道。
“康复?”金溪同一愣,然后看了看金武辉,猛然间也反应了过来,惊喜的道:“翟医生,您的意思是?”
“不错,武辉已经康复了。”翟松明笑着道:“这都是那位林医生的手段,如果我才的不错,刚才左老的一番话也只是为了治病,要不即便是武辉真的病情严重,以左老的为人也不会当面说破。”
“翟医生,怎么睡?”金溪同激动的问道,这时他却是已经发现了异样,这会儿金武辉竟然已经有几分钟没有放声大笑了。
“武辉的情况是喜极开窍,情绪失控,不能自己,这种情况一般的药物甚至作用也不大,若是放任下去,要么彻底癫狂,要么心气耗尽,刚才左老的一席话确实以恐止喜,用语言吓住武辉,特别是刚才左老的一席话,‘钱财名利皆粪土,一旦命没了,什么都是一场空’,这一席话就是为了点醒武辉,是人就没有不怕死的,无论遇到了什么事,在死亡面前都微不足道,武辉惊恐之下,金总又悲伤万分,悲情勾起武辉心头的悲伤,如此之下,武辉失控的情绪自然遏制,这个病也就不药而愈。“
说到这里,翟松明又是一声感叹:“最让我佩服的是哪位林医生的心思,他的心思细腻,什么情况都考虑到了,这个方法他并没有亲自用,因为他知道自己名气不足,即便是他前来告诉金总您,武辉身患绝症,命不久矣,或许金总和武辉也不见得信,左益心左老却不同,左老名气很大,左老的话金总几乎深信不疑,这样就杜绝武辉任何的幻想。”
“这......”金溪同细细想来,发现还真的是如此,倘若刚才左益心那么一番话是林源说的,他必然不信,不仅要轻视林源,还会找更厉害的医生,然而左益心说过之后,他却完全绝望了,不仅悲从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