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曜双眸微眯,深埋在眼底的笑意里竟多了几分赞赏。
倒是唐潜跟李孜吓坏了。
唐潜悄悄的踢了踢纪北的鞋子,小声提醒了一句:“你疯了?”
在帝都,敢跟厉曜说这样的话,纪北还真是第一个。
只是,唐潜跟李孜两人都没能想明白,一开始对纪北虽然对厉曜谈不上巴结奉承,但与他说话的时候,到底还能听出几分客气礼待,只是一瞬间而已,怎么气氛变得那么僵硬?
这的确挺意外的,就连厉曜本人也是这么想的。
但,厉曜怕过谁?
又担心过什么?
笑了笑,将自己杯子里的红酒喝完,放在茶几上,语气淡然的说了句:“那,打扰了。”说完,便直接站了起来,理了理衬衫的袖口,拿了一开始放在身后沙发上的外套,直接离开了会所。
听着关门声,唐潜才反应过来,一脸莫名其妙的看向纪北:“你有毛病吗?之前说想跟厉曜见一见,就算没什么合作,混熟一些也不是什么坏事,现在?你搞什么?自己把话说得那么死?觉得帝都就你有胆子在生意场上得罪厉曜很牛逼?”
唐潜跟纪北认识也有一段时间了,再加上现在两个人有合作,来往较多一些,接触下来唐潜觉得这人挺不错的,一来二去的就玩到一起了。
纪北前段时间说想跟厉曜结交一下,生意场上,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仇人好吧?
虽然没跟厉曜提前打招呼有些的不妥,但考虑到纪北跟自己的关系,唐潜还是把人给带来了。
只是,他怎么都没想到,最后两个人会是那样针锋相对的场面。
尤其是纪北,说什么两家发展重心截然不同,完全没有合作的必要?
想什么呢!
在帝都的生意场上,又有几个人会拒绝与厉家有所往来?
然而纪北刚才那话,显然是把自己所有的后路都给堵死了,而唐潜也因为自己的擅自做主落了个里外不是人。
但纪北好像不知道自己以后将会是个什么处境一样,笑了笑,依旧是闲闲的喝了一口红酒才道:“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吗?纪家虽然不如厉家,但我们两家这些年一直都相安无事,我想,以后也这样,也挺好的。”
李孜不由得笑了:“我还从未见厉曜针对过谁,以前能相安无事,那是因为没发生今天这种事儿,以后就真不好说了。”
纪北双眸微沉,默不作声的摇晃着手里的红酒杯,嘴角噙着的一抹冷漠的淡笑。
他不说话,李孜也不好再说什么,把自己手里的杯子放到桌子上,沉默了好一会儿终于道:“对了,刚才发生了什么?”
冷静下来,李孜忽然发现,他并不明白刚才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两个人忽然那么针锋相对。
因为乔念?
不能吧?
纪北跟乔念认识,他可以理解,但厉曜跟乔念完全没关系啊?
想着,李孜看了一眼唐潜:“你知道吗?厉曜为什么发火?”
“我他妈怎么可能知道?”唐潜心里还一肚子火气呢。
唐潜有很多事情都没想明白呢,如果说厉曜因为他擅自把纪北叫过来一起玩,以他的脾气,一开始就不会给他什么好脸色,可,厉曜并没有说什么,这就证明,他其实并不排斥。
可……
如果说是因为乔念,但乔念跟他有半毛钱的关系吗?
唐潜脑子里那个乱啊,完全没有任何头绪。
倒是纪北,看他一脸郁闷,笑着道:“与其担心我,你倒不如仔细想想怎么追乔念,不过,奉劝你一句,乔念可不是什么好哄的女人,小心点儿,别让自己陷进去太深。”
唐潜现在哪儿还有闲工夫想这种事情,倒是李孜,说话一如既往的一针见血:“本来就没希望,他,绝对不会是乔念会喜欢的类型。”
纪北笑了笑:“那也不一定,也保不齐她心血来潮的时候想试试他这种类型的。”
李孜眉头微蹙,沉默了好一会儿。
至于唐潜,一脸的莫名其妙:“啊?什么意思?”
纪北起身,轻描淡写道:“意思就是那么个意思,玩玩儿可以,别太当真。”
房间里的灯本来就不太亮,纪北双眸微垂,看不出任何情绪。
骨骼分明的手指扣好外套的扣子,说完,也直接起身离开。
李孜脸上的情绪有些难以琢磨,再看向唐潜的时候,表情里多了几分无奈,在这圈子呆的久了,李孜看人还是有些水平的。
虽然他还没摸清楚厉曜到底为什么生气,但纪北与乔念的关系,绝对非同寻常,看来自己弟弟,一不小心挑出一件不小的麻烦事呢。
*
即便已经很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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