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东昌府连接山东河南,又有黄河运河交通,是重要的战略要地。唐、宋、元都在此地驻扎过重兵,我大明虽有不同,但东昌卫也足有五千人。要剿灭一伙匪徒还是轻而易举的。”
“那不是很好。。。”
“大人,您让我说完,如果按照正常情况,大人上书州府,知府大人如果下文千户所命令出兵剿匪。
以那些丘八的性子,出兵必定会索取钱粮。大人为了一个本应不存在的县尉,愿意出多少银粮?年底考核之时,如有上官问起,大人又作何解释?”
沈先生淡淡的道:“况且十字坡四通八达,有山险可守,又距离黄河不过百里,如若匪徒流窜,造成地方糜烂,大人可负不起这个责任?
再退一步说,十字坡往来商客颇多,从来就没有听说过匪徒的消息。大人突然出兵剿匪,出师之名哪里找来?”
韩知县都快被他说晕了,烦躁道:“这么说不能打?那难道让本官花钱赎人?”
“不是不能打,而是不能由官府出面打!”
沈先生道:“陛下年方十七,初掌天下就遇到辽东战局,胶东已成防御重地。临海的数个卫所驻扎重兵,防备东虏进犯。您这个时候动兵剿匪,是给巡抚大人添堵啊!即便剿匪成功,也会给陛下留下不好的印象,那大人你的官路可就平添了几分坎坷。所以要打也只能是械斗!”
“械斗?”韩知县惊讶道。
“没错,乡村械斗!为争水源,就是上万人的械斗,一年也有两三次。以械斗之名出兵,胜则剿匪有功,败则治理地方有功,这边上官下来,大人也可以将此当为一项功绩述说,又何乐而不为呢?”
冯掌柜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竟然还有这种玩法。
韩知县琢磨了一下,乐了:“对对!这个办法好。”
沈先生微笑道:“况且匪徒索要赎金,哪有向县衙要的道理?血书自然要归还各家,让各家出银两招募民壮,我县衙不过是顺应民意,为百姓主持公道而已。当然,冯掌柜各家的商队,被掳走的东西极多,恐怕要多出一点力才行!”
“那是那是,请师爷放心。”冯掌柜忙赔笑,点头答应。
他身上一层层的白毛汗。
心中默默一算,不免苦笑。
果然不应该将心眼儿耍到县衙,这里面全是人精。自己的这点道行,简直就是班门弄斧。
不用说了,除了组织民壮的钱,这个沈先生那边也要送过去一份。
这回可是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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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太阳火力十足,晒得人一层一层冒汗。
金佛站在一排新建成的木屋前,看着远处顶着大太阳干活的那些人,心中不免庆幸。
幸亏昨天晚上自己傻乎乎的加入了美食会,要不然今天干活的,恐怕又多一个胖子。
将手里的樱桃塞进嘴里,酸甜的果汁布满味蕾,美得他眯起眼睛。
“这后山上奇怪的东西真多,白菜里面竟然长樱桃,还一长一大串儿,真是新鲜事儿!”
金佛看了看时辰,转回木屋中拉出来一辆小推车,上面摆着两个巨大的锅。
这时有个黑衣人顶着个巨大的木盆走了过来,大声喊道:“开饭了!开饭了!”
木盆直径两米,足有人腰那么高,放在地上轰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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