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前方的枪林盾墙都彻底撞零散了。
距离越来越短,虎蹲炮、投弹兵也纷纷在准备中。金军骑兵顶着箭雨弩矢冲到。
“放——”黄信将令发下。
“杀——”完颜娄室大声嘶吼,挥舞着狼牙棒打飞了射来的几支箭矢,眼睛中却没半分热度,冷色尖厉,沉重的狼牙棒已经做好了嗜血的准备。
马嘶人嚎,血溅刀飞。
爆炸声中,金军铁骑与齐军猛地撞击在一块。很可惜,他们并没有如意。
一声声巨响和爆炸后闪亮的火焰让他们的战马不可遏制的受到了惊吓。事实上,他们的冲击力远没有正常的发挥出来。
那排在首列的重盾兵或许已经换了人,或许还没有换。本该是火星撞地球的大碰撞,陡然间变成了种蘑菇,后者的威力也不小,但不能跟前者相比不是?
但不管如何,那一瞬间中的冲撞,就是搏命的一击。
鲜血淋淋,肢体残飞。双方将士的惨叫呻吟声,让天上的太阳都不忍目睹。
当然,在女真骑兵撞上齐军的时候,卢俊义也带领着身后的齐军铁骑撞上了金军左翼的边缘。
对比齐军的豪华配置,金军却差了不少。他们有良马,有坚实的战甲与兵刃,可在远程打击武器上便就与齐军相差甚远。
他们只有弓箭和少量的弩箭。与齐军的火炮和神臂弓、橛子弩相比,就是个渣渣。
卢俊义很清楚这一点,故而在与金军骑兵交战后,他就引着人马直向着金军侧翼奔走去。错不是谋良虎来的快捷,卢俊义都能带着兵马‘飘’出去了。当然,他“前路:上还有撒离喝带领的五千金骑!
“杀!!”齐军骑兵阵爆出嘶声力竭的吼叫。
“轰!”
两股马群,两股洪流迎面对撞在一起。无数折断的枪杆,伴随着人马碰撞连绵不绝的惨叫,响彻在人们耳旁。
那五千金军铁骑虽是以逸待劳,更是生力军,可齐军铁骑也不是白给。刀锋枪刃与甲衣硬铁碰撞,生与死的相搏。
人仰马翻,到处都是喊杀喝叫,有汉话,有胡语。
卢俊义仍旧作全军之锋刃,一路冲阵,没有一合之敌。
到处都是血腥,随处都有两军将士倒地不起,无数尸体被马蹄践踏的血肉模糊,手臂与内脏到处洒落。
一个齐兵长枪捅入一个女真人腹部,拔出之时带出大段的肠子。
可还没等他抬头,一根狼牙棒就已经盖在了他的头上,头盔飞出几丈,白色的脑浆混着血水撒落得满地都是。
齐军敢战,女真人亦是凶猛。
血肉横飞的场面,声嘶力竭的嘶喊,这就是战争,这便是厮杀。它就惨烈到如此地步。
在轰鸣的蹄声中交错而过,卢俊义一枪捅穿了那人的腹部!但要拔枪时却忽的发现枪头好不沉重,赫然是那金人发狠了用双手握住了枪杆。
卢俊义并没丢掉长枪,而是拖着那人摁倒地上,青骢马依旧奔驰。他拔出腰刀。眼前已经再晃过几名女真骑兵来。两道寒光从他眼前划过来,玉麒麟挥刀劈开了迎面扎来的长矛大刀,旋即就一刀砍在一名交错而过的金兵臂膀上,也没来的及看战果,他就觉得大腿处忽的一痛,却是一支箭矢钉透了战裙。
卢俊义右手处忽的一轻,却是那枪头终于脱了出来。可且还不到他高兴时候,一根狼牙棒从侧面猛地打来。
那金将生得面如火炭,颔下无须,坐着一匹黄鬃马,手舞狼牙棒。
玉麒麟手中钢枪方才脱困,错过了战机,此时狼牙棒再来,只有避其锋芒,身形一低,完全趴在了马上。
狼牙棒贴着他的后背飞了过去,一根根铁齿划过卢俊义后背甲片,咔咔作响。错没落到实处,不然必会被砸得肋骨尽断、五脏破裂。
再抬头,卢俊义连人都没有看清,手中钢枪便已经扫去。
那金人速度倒也快,收回狼牙棒,便是再砸。无招无式,就是势大力沉,悍勇无畏。
一声巨响之后,那金人的战马似都僵硬了下。虎口处更是鲜血横流,竟是半点卸力的法子都不懂得。玉麒麟若还兀自与其拼力气,他就不是河北三绝了。钢枪借力抡起了个圈,三寸长的枪锥被卢俊义直捅入那人背脊。后者当即就嗷嚎一声,翻身落马!
就在齐军右翼战斗厮杀惨烈时候,大军的左翼战场上。粘没喝带领的金军右翼兵马终于赶到。
战场上厮杀声不绝。粘没喝已经看不到另一侧的具体形势,但他并不担忧。对阿骨打的信任,对金军的信任,叫他信心十足。
现在他目光紧紧盯着对面,手中握着千里镜,脸皮绷得紧紧地。
千里镜是个好东西,这同样是人大艺术家交给大金国的国礼。对比女真人带来的几匹良骏,大艺术家好生大方的。
“预备——”
对面的齐军阵地上,炮兵指挥高声叫喊着。一门门火炮早已经填装好了炮子和炮药。
“开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