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不成器的,倒是孙儿辈里出了个将种,年岁故小,却甚是了得。”
“叔父是说再兴侄儿?”杨志对杨温一支已了解甚深,他常年领兵在外,回转益都时候甚少,与之虽交往不深,但几次在益都也都有见过。就如杨温说的,他那几个儿子都是文不成武不就的,但孙儿里头却是有个少年英才。
“可不就是五郎。”杨温对之即以厚望,以为是他这一支能再次兴起的希望。故而起名再兴。
“战阵上刀枪无眼。保不准老夫这条命就搭了上了。那迄今往后,五郎这孩子,就还望贤侄能多多提携一二了。”
杨志面色肃穆,满口答应下:“叔父说的哪里话,都是自家人。”那呼延灼都有了呼延通作为羽翼,他又如何不想提携同族兄弟子侄一二?杨温这是没法子,只能扔到武略院做教师。但可惜的是,杨家若般多的人口,却楞没有那成器的啊。
这也怪不得杨家要败落,而折家却家势不坠。看看那折可求、折可存与折彦质,皆英才也。
“这般老夫就了无心愿也。一切就拜托贤侄了。”杨温看着殿内杨六郎的塑像,他真心觉得自己该好好地拼搏一阵了,那立下功勋了更好,便是阵没了,亦更有利于他孙子将来的发展。
……
“贵使,这塞外风雪满天,忒是寒冷。如无他事,您还是少出门的好。如是有甚个吩咐,尽管招呼小人。”曾弄一脸狰狞的对着柴进说着。
“陛下,那柴进乃中原要人,岂可轻易放了去?即使两国洽谈不快,兀自将他留在手心,对那陆谦也是个牵制。况且这两国交议,扣留使臣也是常有之事。”当时就是他的一席话,改变了柴进的命运。也彻底的把金齐之间的关系推到了战争状态。
柴进是伶俐人,听了曾弄如此说话,岂还有不知道结果的。但他也不害怕,早在他出发时候,就已经预料过这种局面。那只要大齐在战场上占到优势,恁地女真人且能真的弄死他不曾?
这出行金国之事,本来是不需要他亲自走一趟的。但柴进自有自己的计较!
女真野人固然不开化,然完颜阿骨打他们却是个顶个的聪明。就自己的身份,怎可能轻易就来吃女真人的刀子?即使被扣留了,亦会以礼相待。日后齐军战场得胜时候,恐怕那些女真野人还有来反求他的时候。
哪怕是最坏的结果,人小旋风儿子都生出六个了,还怕没人能继承爵位吗?
怕是因为他的死于公事,后人的日子会更加好过。
须知道,从陆谦将兵席卷齐鲁的那一天起,小旋风就心中常常不安。这几年他空有高位而无有实权,也恰恰证明了他的担忧。这就叫他不得不真正面对这一点了。
他对陆皇帝有恩德,且还是大恩德,兼之早期这梁山泊与小旋风的渊源,柴进对陆谦的恩德真大了去了。这是好事,但也更是坏事。
好事是,柴进轻易地便在陆齐谋得了一席之地,实际权力且不提,只说地位,那就是崇高的。而坏处则在于,这叫皇帝欠自己的人情债,这滋味和负担在,着实太大了。
所以,心中衡量好了一切的小旋风是不怕冒险的。他甚至都不着急去传消息回中原。因为他知道谍报司的本事。若是他接连几天都不露面,那谍报司的探子仍旧察觉不出什么,谍报司也就可拍拍屁股,各回各家了。
十月十日。陆皇帝举旗向北。先头一万铁骑在林冲的带领下驰入了涿州,史文恭也回到军队。
扈成则已经快马加鞭的赶去了大名府,后者在黄河下游如此个走向的情况下,至今兀自是冀北内河运输的中转站。
为转运军资粮草和随军效力,陆皇帝已经下令从冀北征集十万民壮,这些统一归属扈成调遣。
浩浩荡荡的步骑主力也从河间向着涿州开去,另外就是遣派使臣去到析津府递交国书。
陆皇帝以辽齐素来交好,不忍看契丹备受女真野人欺辱,是以愿出兵相援。都不需要契丹准备钱财犒劳,只要供给一些粮草就好。
所以,他是真心襄助契丹。那么想必他这一份真心实意,耶律淳是不会拒绝的。
他不管析津府里的耶律淳是合怎样的心情,横竖他是要领兵向北的。
倒不是立刻就要兵入辽地,而是先排开架势,叫北面的契丹人心中好有个准备。
“量辽金也不会合二为一,共同应对我大军!”陆皇帝丢下手中的信报,并无动怒。事情早就想明白了么,换做他是阿骨打,也会如此的。
再拿起秦明的奏疏,后者已经进到开封了,现在想必那先头部队已经渡河了。而晁盖呢,打开后者送上的奏疏,他部才刚进到鄂北行省与中原行省的交界处。
至于更南面的消息,则还没有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