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马出城,直奔水泊。乘兴而去,扫兴而归。
陆皇帝回到紫禁城都小十日了,每每闭上眼睛,兀自能清晰的‘看’到那一支支被炸开了膛的破铁管。
那或扭成麻花,或直接短程两半,兀的还有开了喇叭口……
真是辣眼睛啊。
还有金钱豹子那臊的恨不得钻进地缝里的猪肝脸,恁地叫人无奈。那时他又能如何?只能叫汤隆今后将更多的精力用在造炮上。虽说他的本身是个造刀枪的。
但梁山泊都变成了如今的大齐朝,金钱豹子兀要升级一二又如何?何况这无论冷兵器还是热兵器,钢铁质量是第一。与他可息息相关。
或许他这大脑被热兵器一激,保不准还能溅出一朵璀璨的火花呢。
像之前的火枪,单发已看似合格了。不然汤隆如何可能叫来陆谦?然耐久呢?
不说一百发都不能坚持,甚至很多都不能超过三十发,连射更是无有一支达到五发的,这种枪管制成的火枪,根本不具备实用性。何况那成本也超出了陆谦的底线。
是以乘兴而去,败兴而归。
回到益都的陆谦兴致难免有些低落,幸好他立刻就接到了一个喜讯。
“陛下,安保司卿朱贵有奏。”早在陆谦出益都的时候,旱地忽律就已摸到了一点蛛丝马迹,这些日子又顺藤摸瓜,放长线钓大鱼,现如今已然掌控了不少皇城司在益都细作的信息,朱贵觉得应该可以收网了。
陆谦将奏疏放下,对于这种有一定专业性的事宜,他一般不发表甚个意见,由朱贵自己做主,而他只要结果。
益都城内从无宵禁和戒严,但大半夜的忽的过兵,也是很久时间里不曾有的了。
城市中的夜生活与普通老百姓从来不相干,那花红柳绿处自然灯火通明,可偌大的益都城内,更多的还是早早已经入睡的普通百姓。此刻就只听到夜里哗哗的大军过城的声音,好奇心重的人,纷纷透过门窗缝隙向外头探看一二,而更多的老百姓这是搬起桌椅将门死死顶住。
益都城从来都是繁荣祥和的。
白天城中的街头巷尾、酒馆茶楼,就连个寻衅滋事的都少有,打架斗殴的都少见。此处驻军虽多,但却在日常生活中甚是又没存在感。更勿囵忽的大举出动,奔入城中了。
这自叫无数百姓惶恐。
就好比后世的小区里,半夜里忽的被外头的警笛声吵醒,拉开窗户一看,楼下尽是荷枪实弹的武装警察,那瞬间会被吓尿的。
这是安保司与皇城司的斗法,再吸引人也只是吸引人的一双耳朵,引动人们的好奇心,可千万别将自个真真的牵扯进去了。这个时候要因为瞧热闹而被官府给抓了,那多冤屈啊。
“哔哔……”
城北半夜里,尖锐的哨声在延鄜坊响起,大队的士兵和城内公差举着火把,拿枪持刀、弓弩,随着尖锐的哨声猛地向着一处小巷扑去。
“哥哥,快走……”两个短装打扮的汉子,托着胖子李三翻墙而逃。
隔壁是一处普通小院,实内里有一处地道,却可以钻出十多丈去,开口是一个没人住的民居。李三从那里逃脱,要比眼下更是安全。
“兄弟……”外头已经想起了拼杀声,李三骑在墙上泪水横流,他知道自己这波兄弟只是地痞流氓的水准,与陆齐官兵硬碰硬是鸡蛋碰石头,根本拖延不了太长时间,可他舍不得走啊。院子里的人都是他最亲最亲的弟兄。
他李三能从一介流民混到如今地步,全仗着弟兄们帮衬。
“哥哥快走啊。你活着,弟兄们的死才值得……”那背后的金主,只认李三,不认他们啊。
没有人会去记着他们这些小虾米,院子里的人就是死一百遍,也是一文不值。只有李三这个已经是大宋正七品官身的带头大哥活着,他们的家口才能有念想。
不然,他们就是活着逃出去了,兀的也与背后的金主联系不上。
“快,快……”院子外响起了呐喊声音。一支轻箭飞射而来,直把一身富态的李三射下墙头。
顽抗到底的几名汉子或死或伤,稍后李三也在奋力挣扎中被捆绑着推攘进来。几支火把照在他身上。
朱富走到他跟前,看着依旧在恶声咒骂的李三不屑的笑了笑,“把脸漏出来。”押着李三的两个士兵,一手抓着李三一个耳朵,将那张染着灰土和血迹的脸暴漏在火把的光照下。一个缩缩嗒嗒的人这个时候被推到朱富右手边,“看清了,他就是李三?”
“是,是,朱相公,他就是李三。”
“王徹……”李三看着眼前指认他的人,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因为这是个读书人啊,据说还是高门子弟,是他的顶头上司的副手,在李三心中,这等人自该是大宋朝的死忠。怎的……?
李三心中忽的翻腾起来,就像是暴风来袭时的海涛,翻腾颠倒。
“呸。你这贪生怕死的腌臜鸟厮,阿爷做鬼也饶不过你。爷爷的兄弟也不会放过你的……”
他觉得自己兄弟死的可怜,这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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