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兄飞天虎扈成现为陆……,齐王麾下的转运使,在彼军内里交往繁多,职位显赫,可说是甚得梁山泊原有诸头领之心意。如此再来了个方金芝……”宣赞眉毛都要抽搐了,陆谦这可真是不嫌事大啊。
几个婆娘各有所持。
如此,其子嗣若是到了成年时候,有的他心烦的。
井木犴看了一眼宣赞,心中真有些受不了他的木瓜脑子。陆谦兴起方才三年就有如此的声势,若是他的一干孩儿都能长大成人,这大宋朝早就灭亡许多年了。
而说到大宋朝是否要灭亡的问题,这就要看西军的应对了。随着赵佶迁都洛阳,赵宋与西军的联系仿佛一下子就紧密起来。
西北渭州,一个严寒凛冽的早晨。
整座城市被一场风雪笼罩,就好像是一座被冻得十分坚实、攻打不破的冰城。西军各路将领汇聚于此,宋室与西夏的议和在去岁年末终于有个确定,陕西各路兵马顶风冒雪的开动来。
朝廷有难,需要他们西军健儿前去平叛,这话说来后,还叫他们心中涌动起一股淡淡的骄傲。要是没有早前五万西军近乎全军覆没的例子在的话。
渭州是西北重地,位于后世甘肃省东部,六盘山东麓,泾河上游。一条南北走向的陇山,赋予了它特殊的军事地位。陇山从北向南,隔绝西北与关中。休看现在的秦州【天水】与宝鸡地图上的间隔那般的近,一条渭水狭道却只能供少人穿行,大部队,尤其是辎重,绝对无可能通过。想要沟通西北就只能沿着陇山东麓向北,在渭州,陇山的北端,再转而从陇山西麓向南。这座城市自古为屏障三秦、控驭五原的重镇。
两汉时期便是如此,现今也是如此。
镇守这儿的便是大名鼎鼎的小种经略种师中,他大哥种师道则在镇守延安。两兄弟都已经白发飘飘,老种年近七旬,所谓的小种也已经到了花甲之年。
名声还要高过他们的刘法,年岁一样不小,也是白发苍苍。
还不到巳初时分,各路将领们纷纷披着重裘,赶来开会。他们中间大部份人都脸色沉重,今日众将云集所要讨论的内容是什么,他们心知肚明。
这可不再是早前五万兵马的事情了,此次朝廷下旨给他们,要各路军帅尽可能抽调兵马。如此他们就不得不担忧,大军出动后,自家的老巢安不安稳了。
朝廷是已跟西夏议和,可那又如何?签署合约就是被撕毁的。宋夏之间打打停停都多少回了。
庆历和议后,宋夏之间和平了二十余年。但到了治平元年(1064年),两方再次厮杀,西夏攻略庆州,在大顺城被宋军击败,夏毅宗李谅祚受伤,一年多后去世,西夏之后逐渐处于守势。
接下就是熙河开边,这却又是宋朝主动来进攻西夏了。
由此可见,这议和是卵的用处都没有。
而且此番朝廷分拨的钱粮甚少,比起上回,远为逊色。那原因是何,人人皆知。
但他们还是前来参加会议,不关心它的内容,不关心它的原因,而且也不准备去关心它。他们只着眼厮杀。
这是西军的老传统,不在决定方针政策的重大问题上多动脑筋、多化心思。因为这些都是由朝廷、统帅、特别是文官们来决定的事情。
作为军队,他们的任务,只是服从它,遵照上面的意思动手去干罢了。而也只有讨论到具体的军事行动和作战方案时,他们才感到兴趣。
今天的气氛大大不同于往常。不是因为那凛冽的气候,而是因为这不是一路军马在招议军商,而是熙河、秦凤路、泾原路、环庆路和鄜延路,五路军将汇集。
作为会议的召集人,西军的主心骨之一,种师道不断地皱着他的眉毛,面上罩着了一层浓霜。大宋的处境让他感到心忧,西军的处境也叫他感到心忧。
贫瘠的陕西诸路,能恩养起三十多万兵马,这多亏了朝廷在后面拾底儿。从钱粮到军器兵甲,只靠陕西诸路的力量,怕是一半人都养不来。
而今年,无疑就是西军苦日子的开始。
种师道坐在主位上,因为此番领兵东进之人会是他。刘法不在,这位大宋的神将依旧在熙河。
是以,整个会议的气氛都是严肃而庄重的。整个会场静悄悄的,没有人敢于出声谈笑。谁让上头的虎皮帅椅上坐着一个生铁铸成的种师道呢。
最后一个与会者,平定了川南之乱的刘延庆带着儿子刘光世进入会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