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锅侠啊,替罪羊啊,等等。陆谦通通不理会,他也没必要去争执这个,抓到人后杀了就是。
而濮州城头。刘仲武等人此刻正依着城垛,向城外张望。
远处黑暗漫漫,笼罩大地,近处的几座村庄都已经变成了梁山泊的营寨,还有零星火光闪耀。极目一望,旷野沉沉,只有两三火光,稀疏相隔。
刁斗声破空送来,彼此似都能听闻的清晰。
“濮州城高池深,内中又钱粮充沛,我军足足上万军丁,怎的守不住城池?”王禀开口说着。这自古攻城,非是一场血战,便是两军对峙不休。濮州城中粮草充足,自不怕梁山贼围困。而强攻猛打般的厮杀,他们据守势,亦大大占优。梁山贼虽然打胜了决战,可也不意味着他们就能长久的屯兵濮州城外。
要不是担忧梁山泊的石砲了得,王禀都敢指天立誓,一定能守住城池。
甚至要是城中的兵马都是西军,他都能想望着等到敌军气衰兵疲,而后奋击一击,如此还可以一战功成呢。
姚古、王赡都闭口不言。
刘仲武都决心一战了,他们复又奈何?
次日清早,刘锡就被一阵嘈杂声惊醒,他忙起身穿衣,披挂整齐。就看到父亲正站在庭院里做叹,向边上的随从一打听,才知晓是发生了何事。
今日清早,巡城使刘光世来报,他们在天亮后发现城中赫然散布了不少劝降信,更有些告示被张贴出来,蛊惑人心。刘光世没抓到那细作,但把周边百姓给抓了不少。事情被报道刘仲武这儿,被刘仲武喝令释放掉。
这刘光世刚刚手里握了兵权,开始真正的巡城治安,现在就要一气抓过百人,不是叫濮州城爆炸的么?
等到日上三竿,一支一两千人的队伍开到了城下。军中大嗓门的士兵都被选出来,轮流叫骂,明面上是激城内来将领迎战,实则是打压守军的士气。
梁山军的叫骂声,声声入耳。而城中军将只做缩头乌龟,那最初时候,守军士兵会义愤填膺。可若是久而久之,那守军士兵就要转而视城中军将为怯懦了。
为什么这叫阵能在军中流传千年不衰,就在于此。
军伍之人皆血气方刚之辈,如此任由人辱骂羞臊,怎么会不气血涌动?你顺应将士心意出城便落入毂中;你闭门不出,直做缩头乌龟,那就会降低自我的士气。
城外梁山军嚣张的大笑之声,清晰无比的传入濮州守城士卒的耳中。刘仲武不动如王八。
如此一日、两日、三日……
城中守军始终不见动弹,气的索超都亲自上阵叫骂。梁山军也趁着机会,不仅将一具具梁山砲运抵军前,且一一安装完好,还趁着机会运输来了无数打磨齐整的石弹。
濮州这地方周遭皆是一马平川的大平原,连个石头山头都看不到,这石砲运来了,石弹也要接着转运。
梁山泊当年抓了那么多俘虏,总不能叫他们白白吃干饭吧?除了修理地球,加固梁山大寨的防御工事,那一个个就是在后山中开山采石,打磨石弹。
别小看这些圆滚滚的石弹。事实证明,这球型石弹就是比直接上石头的效果要好。无论从射程还是精准度,亦或是落地后的滚动杀伤力,球型石弹完胜石块的。
而一颗颗上百斤重的石弹,其运输比之石砲还要麻烦。看着船上还有大量空间,那承载量却已经到了红线。搬运起来更是繁琐。
四艘漕船,运来了足足两千多颗石弹。
当一切全都到位之后,轰击也就开始了。
先是纯粹的石弹攻击,那跨越了二百步距离轰击到羊马墙上的颗颗石弹,完全以摧枯拉朽之势扫荡一切。什么木楼、羊马墙,一旦命中就是彻底摧毁。
如果是,这种硬木制造的两层木楼,面对传统石砲的时候还能顶上一顶,那他们面对梁山砲的时候,就是碎木一堆。
济州城外,串楼被石砲所发石弹击中,那也是挡着立碎。但那只是木楼碎掉,硬木的力道已经抵抗了石弹的攻击力,其下的羊马墙却多还能保持无碍。可是梁山砲呢?一击发出,木楼是绝对粉碎,其下的羊马墙也一样分崩离析。
“轰轰”巨响声中,一大片沙尘碎石飞溅,整个战场,梁山军响起的欢呼如山崩海啸一样。
……
这两天看到大家说起名号,作者也有些拿捏不定,大家就都说说,这陆谦日后国号是梁、齐、鲁、周,还是别的。
——周是因为陆谦为洛阳人,春秋时是周室所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