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赵云正在诠释一个好男人应尽的责任和义务,荀彧眯起双眼,不由得又对子龙有些刮目相看了。
拍了拍暗通人性的宝马,赵云松开了马的缰绳!
这匹神灵骏马是北平王送给他的,通体雪白,鬃毛黑色,四只蹄子黑如点墨,肩上也有一片青毛弯如弓月,在阳光的照耀之下闪闪发亮,宛若神骏一般!
其实荀彧本不爱做这种保媒拉纤的事情,但看见赵云与轻衣,实在是捉襟见肘的着急,心里痒痒,不由自主的便想撮合撮合!
遭遇沿着湖畔坐下,待到荀彧坐于一旁,这才缓声道:“江湖人的心是死的,血是冷的,做的事不可渎,言之辱也!就算是取个贤惠的妻子,老把人家晾在一旁,也不是那么回事!即便轻衣不会生出异心,我的心里还是不好受的!”
荀彧洒然笑道:“人世的温度看是看不出来的,当然要细细品味!夏侯轻衣是真正懂你的那个人,即便全世界都反对你,她依然会支持你。
迟早有一天你会发现,你与你爱的人所谓的闹心遭罪实际上是上天对你的磨砺,真正有了孩子的时候,你会倍感这份真情的可贵!”
赵云啧啧道:“你年纪并不比我大多少,懂得倒不少!”
荀彧有些难为情的道:“只是身边多了一个人而已!”
对于荀彧口中的那个人,赵云自然知道是公孙金陵,但荀彧最后会不会选择公孙瓒去辅佐,他没问,荀彧也没说,但这答案两个人都心知肚明。
话到深处,两个人开始缓慢往荀府走去,遥想当年,赵云只在常山练他一骑绝尘的枪法,而荀彧也只需要学会老师教给的东西,那个时候,真好!
第二天一早,赵云便和荀彧等人告别,向着江南方向疾驰而去。
官道之上,这一男一女精神气质浑然天成,尤其是赵云,把这次出行江南当做是江湖力量,一身白袍,手中长枪,气魄十足!
荀彧转过头去,不敢去看赵云和夏侯轻衣的身影。
大约峰回路转,官道上再不见尘土飞扬,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荀彧再一次立于马上,望着消失在日光中的官道低声唱道:
马蹄扬尘风变色,
秀发乱长河!
人心难掩分与合,
只谈光阴破!
独木桥头各奔走,
凄凉又如何?
时光不解流光盼,
悲伤绕长戈!
新人来,旧人走,
守的是什么......
骑马纵横书里开外,赵云忽然勒住马的缰绳,回身远望早已经消失在视野之中的颍川,心里很不是滋味。
“我想我知道荀公子的初心是什么了!”夏侯轻衣嘟了嘟嘴,轻轻说道。
赵云笑着问道:“是什么?”
“也许他的初衷,并不是重新巩固这个王朝,而只是想建立一个国泰民安的制度而已,与这些相比谁是这江山的主人又有什么关系呢?”
赵云笑的很得意,却始终没评价夏侯轻衣所说是对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