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修车师父一般都不会把话说的太死,项羽广袤这样做出的判断就是似是而非,反正大范围就在这一块儿,八九不离十,都逃不过这些问题,所以他对故障的判断准确率很高。
而像周良安这样的,不用看就已经知道他输定了。
“还没到最后一刻,没人就能保证我一定输了。把缸盖打开检查一下,不就好了吗?”
马胜吉点点头,“时间还早,反正上面的零配件早就已经拆掉了,吊两个缸盖也花不了多长时间,那就吊吧!”
余广茂从事这一行已经20年了,经常说的一句话就是老子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都多,所以非常自信的对周良安说道:“我要是连你都比不过这20年就活到狗身上去了。”
杨涛有点难过的看了周良安一眼,气得周良安直骂,“卧曰你先人,这是修车,不是上坟,你在难过尼玛呢!”
“良安,你放心,一会儿就算你输了,我也一定会替你求情的。”
周良安哭笑不得,真不知道说杨涛什么好。
一个小时后,缸盖吊了下来,所有老师傅第一时间围在三哥面前,手动盘车将三缸活塞顶了起来,为了防止有人作弊,特别叫一班的班长过来做个公证。
于是一班班长脱了手套爬上车去,伸手在活塞顶部的凹槽当中掏了一阵……
“老赵,怎么样,是不是什么都没有?”余广茂期待地问。
“赵师傅没关系啊,你照实说就是了!”马胜吉也觉得周良安输定了。
在场所有的人都看着周良安,有嘲笑,也有同情,就是没有一个人信任,可是周良安默默的点了一支烟,脸上除了自信就没别的表情了。
一班的赵班长在无数双目光的注视之下,从三缸的活塞顶部凹槽当中轻轻地取出一颗金属颗粒来,认真地说道:“真的有东西!”
铛!
当这类金属颗粒扔进盘子当中的清脆声响起的那一刻,敲碎的是余广茂脆弱的心灵,他不敢相信地摇了摇头,“不可能,不可能……”
赵班长重要的时候倒是不乐意了,“余广茂,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难不成说我跟这个小周串通起来搞你?输了就输了,是不是输不起?”
所有人在这一刻不可思议的看着周良安,而周良安却像做了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
“余师,人有失足,马有失蹄,你也不要说你过去20年都活到狗身上去了嘛!”
听到周良的话时,余广茂的嘴都气歪了。
周良安说,“四班班长是我的,余师,麻烦你给杨涛道个歉吧!”
杨涛刚想摆手说不用,哪有师父跟徒弟道歉的道理?他不会真的以为余广茂会道歉吧?天真!
余广茂当场就像泼妇一样的大叫,“我给他道个锤子的歉!”
“漂亮!”
周良安心里暗叫了一声,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只要余广茂说话跟放屁一样,周良安觉得在四班拥有话语权就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
“叫班长!”周良安拍了拍杨涛的肩膀,笑容爽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