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的树下,那个熟悉的高大身影仍在。
有树叶做遮挡,细雨没能淋熄他手中的烟,随着几口连续的深吸,他整张脸立即被烟雾环绕。
不知他为何是这样的画风,让她不由自主生出些许愁绪来。
可被无情对待的人明明是她,他干嘛还留在这里装可怜扮委屈?
难道是嫌给她的残忍不够多?
她恨恨的关上窗户,拉上窗帘,转身开始整理行李。
快十一点了整理行李……好吧,她承认自己是想要找点什么事来做,才能无暇去管他仍在楼下的事实。
然而,没用,尽管她已经很认真的整理行李了,但她没法骗过自己,她仍是挂念着那个人……
她忍不住想要再去看一眼。
这时,电话却突然响起,是骆清芙打过来的。
“静儿,”电话刚接通,便听她在那边问:“霍炎在你那儿吗?”
卢静儿:“……”
先别说霍炎在不在吧,她更想知道骆清芙为什么会这么问?
“哎,我长话短说吧,”骆清芙显得很焦急,“刚才许一诺来过我的办公室,她竟然以为霍炎会在我这儿!”
她太惊讶了好不好,霍炎有多少年没去过她的办公室了?在她那儿询问无果,许一诺非常生气,忽然嘀咕了一句,到处都不见,难道去卢静儿那儿……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待许一诺离开后,骆清芙马上就打电话过来了。
卢静儿一愣,这时才想到一个重要的问题:“清芙,怎么好像每个人都知道我住在这里啊?”
比如霍炎,而听这个意思,许一诺似乎也知道!
“现在是追究这个问题的时候吗?”骆清芙跟她关注的东西不在一个点上,“你能先回答我这个问题吗?”
卢静儿无语,只能再次来到窗户边。
刚才那个位置……没人了!
她的心也随之一空,半晌说不出话来。骆清芙催问了好几次,她才喃声回答:“没……没在,没有了……”
她是那么的恨他,真真切切;整颗心却又被他完满的占据,亦真真切切。
她在矛盾之中反复纠缠,他却是如此的来去自如。爱上一个人,就是这么的难受与痛苦吗……
“静儿,你的意思是他刚才来过?”大概是感觉到她惶然失落的心情,好片刻,骆清芙才又继续问道。
卢静儿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嗯,他跟我说,案子已经移交给其他同事了。”
她这些天做的一切,都没有了意义。即将举行的那个什么婚礼,也没有必要了。
骆清芙先是很惊讶,但冷静过后,她却坚持让卢静儿继续。
“为什么?”卢静儿不明白。如果婚礼起不到预想的作用了,她何必瞎折腾,把自己变成已婚人士。
“我也说不好什么理由,”骆清芙敲敲额头,“这完全是凭我的直觉做出的判断,我的只是建议,具体该怎么做,还是你自己拿主意比较好。”
稍顿,她又补充:“我总有种感觉,如果婚礼照常举行的话,我们一定会经历很精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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