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亦谐听闻这个消息后,一刻钟也藏不住,回家就一五一十同庄景行夫妇说了。
那夫妇二人近日正在发愁,岳连铮这么一死,剩下庄婉仪青年守寡,日子总归不好过。
更何况将军府要过嗣之事,也没有庄婉仪的份,而是过到明川郡主名下。
没有儿子,将来庄婉仪要靠谁?
总不能靠那个又聋又哑的廷哥儿吧?
他们也不是没想过改嫁这个问题,只是就算将军府肯放人,谁又敢娶岳连铮的遗孀呢?
单单是一品夫人的名头,就不是寻常人消受得起的。
谁料庄亦谐大剌剌这么一说,他们夫妇两个又是惊又是喜。
“你可听清楚了?是你姐姐,不是你舅舅和叔伯家的堂姐表姐吗?”
要说起来,庄景行和庄亦谐不愧是亲父子两,想问题都想到一处去了。
庄亦谐哭笑不得,“这么大的事,没弄清楚,我敢回来跟你们说吗?放心吧,是真的,就是姐姐!”
庄景行对商不换这个后辈,满意得不得了。
这要是自己的女婿,他自然喜欢。
可想到庄婉仪的境况,还有相府和将军府复杂的关系,他不敢高兴得太早。
“商大公子的条件,找什么样的女子没有,何必找个寡妇?即便他对你姐姐有好感,商相爷也绝不可能允许他娶一个寡妇的。”
“寡妇又怎么样?”
庄亦谐不满道:“即便是寡妇,我姐姐也比别的女子强。论容貌比聪慧,满长安城再找不出一个比她好的!”
在庄亦谐心中,他的姐姐就是最好的。
这话听得庄景行夫妇又感动又无奈。
从前他们姊弟两个不合,让他们夫妇俩十分担心。
而今他们两个和睦了,又和睦地太过分了,庄亦谐一点都容不得旁人说庄婉仪的不是。
“商大公子真的同你说,婉仪她自己同意了吗?”
庄夫人问着庄亦谐,他连忙点头。
“是真的,先前他们是见过面的。一个是青年才俊,一个是正当妙龄,彼此心慕也是正常的事情。”
庄夫人眉头微蹙,“婚姻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们两个年轻人这样,和私定终身有什么区别?婉仪从前是最守规矩的,她不像会做这种事的人。”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几个字让庄亦谐嗤之以鼻。
“母亲还提这种老黄历?就是因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姐姐才嫁进将军府的,可她过过一天好日子没有?姐姐要还是从前那种性子,早在将军府被人害死了!”
庄夫人愣了愣,没想到庄亦谐会说出这么惊人的话。
可要细细想来,的确如此。
庄亦谐才不管旁人怎么想,总之在他心里,庄婉仪出嫁后的改变,是件极好的事。
不仅对他这个弟弟宽容了许多,也对她自己宽容了许多。
只要她过得好,守不守规矩,改嫁不改嫁,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庄景行咳嗽了一声,不满地瞥了他一眼。
“亦谐,怎么同你母亲说话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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