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要给她的,是老夫人和明川郡主说服了她,使她让了出来,才能过继到明川郡主名下。”
“你怎么能比得?人家是岳连铮的夫人,还是堂堂一品夫人,你是吗?”
岳连铮不单单是将军府,一个普通的继承爵位之人。
他排行第三,却是除了岳家长子以外,唯一一个继承大将军之位的儿子。
他的骁勇善战,兵法韬略,皆不是其余几个兄弟能比的。
朝中对他的期望甚高,都以为他必定能开创大过老将军的辉煌,谁想……
这样的话旁人说使得,被自己的父亲用这般严肃的口吻说出来,凤兰亭委屈至极。
“母亲……”
她只能埋首到凤夫人的怀中,寻求一点安慰。
“老爷,女儿受了委屈,你不安慰她,怎么还反过来训斥她呢?”
凤夫人小声埋怨了一句,用手顺着她的后背抚摸,试图给她一些安慰。
凤太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在上首坐下。
“你不知道,上次在金殿之上,岳连铮战死的消息传来,圣上问众人应当如何。你想想,上一次说岳连铮战败的时候,圣上是何等恼怒?”
凤夫人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老夫自然以为,圣上是不愿旁人为将军府说好话了,所以也顾不得姻亲关系,只能先保全自身。没想到这一次反了过来,圣上竟然愿意追封岳连铮,还抚恤将军府!”
凤太师懊恼地一拍桌子,“而当时庄景行悲哭欲绝,请求圣上务必抚恤遗孀,这不是又讨了圣上的好了吗?不仅圣上亲近他,老夫人也高看他一眼,反而同咱们太师府越发疏远了……”
都说患难见真情,在老夫人眼中,自然是她一向看不上的庄府反而有真情。
而她一心厚待的太师府,却薄情寡义。
这也难怪老夫人对庄婉仪更好一些,对凤兰亭疏远了。
凤兰亭抹了眼泪,抬起头来凤太师。
“既是如此,父亲当时为什么不替将军府说好话?倘若父亲当时说了,老夫人便不会这般待我了!”
这话听在凤太师耳中,竟有埋怨的意思。
“放肆,你竟敢指责你爹的不是?!”
凤太师用力一拍桌子,桌上的茶盏都震了三震,溅出了茶水来。
他是动了真怒了。
“老爷息怒,女儿也不是有意的,她年纪还小……”
凤夫人连忙劝慰着,见凤太师的脸都气成了猪肝色,便知他心中是恼羞成怒。
因为凤兰亭这句话,正好戳中了他的痛处。
他自己也很后悔,当初早知道圣上会追封岳连铮,他就该说些将军府的好话才是。
现在平白得罪了老夫人,还在朝中落下一个墙头草的名声。
正当凤夫人苦苦劝慰之时,外头忽然传来匆忙的脚步声。
“老爷,圣上急召您进宫,宫里的公公在外头候着呐!”
凤太师连忙起身整了整衣冠,顾不得自己还顶着一张猪肝脸,便匆匆入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