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以前你不是这样的,公司的事,就算再难,也有总裁顶着。”
“话虽如此,但毕竟我也跟着操心嘛。”我必须表现得我们夫妻同心,让他断了心思。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的心里还在为十年前那件事纠结吧?”
一语道破,我猛的抬头看他,良久说不出话来。
“辰希哥哥,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十年前哪件事?”我在做最后的确认,也在做最后的祈祷,但愿他说的,不是那件事。
“关于裴瑾年和徐雪凝的,别告诉我你根本不知道,如果那样的话,你就太小看我了,我也不配做你的哥哥。”江辰希笃定地看着他,仿佛下了好大的决心,才说出这些话来。
我的心在下沉。
既然他也知道了,那是不是代表这件事已经坐实了?
我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只觉得自己的心在无节律的乱跳,眼前只浮现出四个大字:接受现实。
谁没有过去呢?如果我只在乎他的过去,那只能说明自己的狭隘。
我不能只活在过去里,我要的是他的现在和未来。
我必须如此,因为我爱他,不能失去他,何况这只是那么遥远的过去。
我只是佩服裴瑾年的心理素质,即便是过去了的事,就能做得如此坦然吗?他再面对她时,心里就没有一点波澜?
或许,正如徐雪凝所说,西方人对这方面的事看得很开,他们虽然是中国人,但从小在欧洲长大,耳濡目染,多半也是会受些影响的。
就当我还在沉湎于胡思乱想之中时,江辰希又开口,“那件事是假的。”
他的声音不大,但我却觉得像寂静午夜里的一声惊雷。
“什……什么是假的?”我顿时蒙圈,反应不过来,他在说什么。
“徐雪凝是不是亲口对你说过,十年前,她曾经为裴瑾年流产的事?”
我用力的点头,“是的。”
“所以这些天你一直在为这件事纠结对不对?”
我低下头,不置可否。
坐在我对面的江辰希突然沉默下来。
我猛然抬头问他,“对了,你刚才说这是假的?”
“对,是徐雪凝骗你的。”
“你怎么知道?”我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昨晚她亲口说的。”江辰希说完这句话后,他舒了一口气,就像是放下了一个重大的心理负担。
我理解他的犹豫,从他的角度而方,解除了我和裴瑾年之间的矛盾,也就意味着他没有机会了。
但最后,他还是决定将真相告诉我。
原来自那日,徐雪凝与裴瑾年争吵离开之后,心情跌至了一个从未有过的低谷。
她知道自己守候了多年的感情,只是一厢情愿,自作多情,这绝对是一个莫大的讽刺。
所以,她去酒吧买醉,价格不菲的洋酒,一瓶接着一瓶的饮下,直到店里打烊,她也没有离开。
酒吧老板看着烂醉如泥的她,向她要了朋友的电话,她随口竟然将江辰希的名字说了出来。
江辰希到了酒吧之后,搀扶着徐雪凝出了酒吧。
夜风的吹拂,使她有一点点的清醒,于是她开始对身边的人大吼大叫。
“谁要你管?你们都离我远远的,不要理我,我不再相信任何人,你们都不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