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而将我紧紧困在臂弯里的怀抱告诉我,这不是梦,裴瑾年真的回来了,还跟我进行了一场绵长隽永淋漓尽致的交流。
“不睡了?”他轻声在我耳边问道。
“嗯,肚子饿了,你呢?”我真是又累又饿,感觉自己像安徒生童话里那个卖火柴的小女孩。
他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翻身将我压在下面,用暧昧的嗓音对我说:“我饿了十几天,刚刚饱餐一顿,现在又想吃了。”
我闭上眼睛绝望地哀求道:“我饿得头昏眼花,手无缚鸡之力,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大人您就省省好吧!”
裴瑾年忍不住笑出来,刮了一下我的鼻尖,“看你可怜,先饶过一次,等你体力恢复了再补上,记住,表现不好要重来的。”
说到最后一句时,他还故意凑近了我的耳根,弄得我身体痒痒,心里七上八下的。
我不能就这么跟你和好吧,这算什么?稀里糊涂的,我心里还有好多疑问没解开呢。
我故作镇静并嫌弃地推开他,“你还有没有点出息?多日不见,一点长进没有,除了这件事,还想过别的吗?”
他被我推得躺了下去,但长臂顺势一捞,将我置于自己的身上,一双勾人的美眸里含着说不尽的戏谑,“一个男人和自己的老婆躺在床上,如果还想别的事,要么忧国忧民心系天下,要么这里有病。”
他的肢体语言指向让我顿时心慌意乱,可鉴于实在太饿,只得求饶,“好好好,先吃东西,再谈别的。”
或许是我对食物的渴望着实虔诚感天动地,他终于松口,将我放下来,亲了亲我的头发,柔声说:“陪我躺会儿,就几分钟。”
不知为什么,就这个瞬间,我感到了他对我强烈的依赖。
他的指尖轻轻牵着我的,想放开,又担心我走掉;想握紧,身体里的火焰又无法熄灭。
今天的午餐格外好吃,我也确实饿得不行,抓起筷子大快朵颐起来。
田姐为我盛第二碗饭时,笑盈盈地说:“先生回来了,少夫人的胃口也好多了。”
一句话,揭穿了我前些天茶饭不思、食之无味的生活状态。
不过田姐说的对,我也是刚刚意识到今天自己的胃口大开。
他回来了,在我身边,我的一切好像都不一样了。
坐在我对面的裴瑾年仍旧吃得优雅,但听到田姐的话,还是稍微顿了一下,轻轻扫了我一眼,然后又不慌不忙地继续吃饭。
他这么一来,我顿时觉得有点窘迫,还有些赌气,明明就是他气得我吃不下饭,现在搞得像是我做了什么坏事一样。
于是我慢慢放下筷子,口是心非地说道:“那个,我吃饱了,你慢用。”
谁知裴瑾年根本没抬头,用筷子有条不紊地剃下鱼刺,然后将鱼肉放进我的碗里,“我出差这些天也没什么心思吃饭睡觉,心里总是惦记着一块气人的木头,这下心理平衡了?好了,快吃吧。”
前半句听着还行,后半句怎么有点糊弄小孩子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