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局那边传来消息,说安思语不知为什么,突然推翻了之前所有的口供,说偷偷在我的水里下药一事,都是她一个人所为,没有人指使。
“我和她之前并不认识,更谈不上仇怨,那么她的动机呢?”我凭第一直觉,她在说谎。
桂元点头,“我和少夫人的想法一致,但她一口承担下来,不肯提供其他线索,而且现在嫌疑人方晴神秘失踪,警察也暂时无法给她定罪,只能将这个案子压下来,等找到主谋再说。”
“一点方晴的线索都没有查到吗?”裴瑾年问桂元。
桂元摇头,“人间蒸发,没有离开云海的记录,藏在本地的可能性很大,她一定知道我们在找她,所以没与任何熟人联系过。”
裴瑾年沉吟片刻,“我总觉得我们在明处,她在暗处,却可以一直看着我们,了解我们的行动,所以才躲得这样恰到好处。”
桂元一抬眉,“总裁的意思是,我们身边还潜伏着她的同伙?”
我闻言,心里一紧,会是真的吗?
抬眼看锐丰大厦,窗明几净,阳光透明,怎么会有那么多阴暗晦涩且见不得人的角落?
见我神色紧张,裴瑾年立即又说:“这只是一个推测,可能性不大,你身边的人,桂元全部做过背景调查了,没问题的。”
我稍稍松了口气,心里也觉得没必要这样草木皆兵,安思语只是一个特例,这里毕竟是公司,不是情报局。
可是安思语一个人扛下这宗罪,又是为了什么呢?她心里应该清楚,如果这样定罪的话,对她量刑应该不轻,她一个二十二岁的女孩子,就不提心自己的前途,不害怕吗?
而她之前没有这样交代,而现在改口供的原因又是什么呢?
下午,我带着林雅出去为公司办事。
因为公司的车恰好在正门外停着,我没有让司机再进入到地下停车场,而是和林雅直接从高高的台阶上走下来。
刚走到一半,忽然从旁边过来一个身材偏瘦、五十岁左右的女人,抱住我的腿,无端的哭诉起来。
我被吓了一跳,第一反应是这人要么精神有点问题,要么认错人了。
可听到她嘴里叫出我的名字,我感到十分惊讶,而且低头看这人的穿衣打扮,完全是个正常人,只是情绪焦急,泪流满面。
“阿姨,您怎么会认识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俯身去扶她的胳膊。
可是她却怎么也不肯起来,继续哭着说:“夏小姐,噢,不,少夫人,我看报纸上都这样称呼你,求你救救我的女儿,她才二十二岁啊!”
我有点懵圈,“阿姨,您的女儿怎么了?”
她抓住我的手,“我的女儿叫安思语,她被抓进了警察局,她刚刚认了罪,如果罪名成立,听说会判十年的刑,这怎么可以呢。
她还那么年轻,这辈子就全完了,您就大人有大量,把起诉撤销了吧,我会一辈子感激您的,求求您了,我给您磕头还不行吗……”
我总算明白了,她是安思语的母亲,来替自己的女儿求情。
“阿姨,您先起来说话。”我觉得自己所处的位置比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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