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厉害,这也能查?”我有点担心地问。
“他除了查不到你到底缺几颗心眼之外,其他都没问题。”
说着,他的脚托着我的脚,慢慢向旁边移动,我们就像两个连体人一样,他不断变换着方向,我被他逗得咯咯直笑。
桂元的效率还真是快,第二天晚上就有了消息。
当时我正洗了床单和被子,让长手长脚的裴瑾年帮我晾出去。
“小年糕,桂元来电话了!”我拿着手机跑向阳台。
“免提。”这个懒人一贯采用这个办法。
“少爷!”那边传来了桂元对他独特的称呼。
“跟你说什么多少次了,别这么叫我,我有名字。”裴瑾年毫不客气地纠正道。
“是,少爷!”看来这个桂元是没得救了。
裴瑾年表示很无奈,“好了,直奔主题。”
桂元:“根据另一家医院的检验记录,那个叫方晴的女人怀孕已经四个月。除了李均益以外,她还跟另外一个叫管江的男人接触比较密切,两个月以来,有六次酒店开房记录。”
“什么?”我听得目瞪口呆。
裴瑾年:“好,把这些资料交给李均益。”
桂元:“少……不,裴先生,还需要转告他点什么吗?”
裴瑾年:“你头上的草都那么绿了,怎么不知道除一除,难道还等绿荫满山坡吗?”
“好咧!”桂元答应一声挂断电话。
“小木头!这下该释怀了吧?”
裴瑾年用手刮了下我的鼻尖,我才如梦方醒。
“那个管江也是我的同学,跳舞的,在学校时追求过方晴,但是方晴嫌弃他家庭条件不好,没同意。
前段时间我还看见他们一起进万锦酒店来着,当时于小珂就说她们是去开房,我还没信,没想到他们……
噢,对了,四个月前检验出怀孕,那时李均益还在英国,那孩子应该是管江的,她欺骗了李均益,让他以为那他的孩子,然后……”
“然后她就借助你的手,除掉了那个孩子,因为她不可能冒险生下别人的孩子,这样既可以让你背上黑锅,也可以让李均益对你恨之入骨,从而专心对她,一箭双雕。”裴瑾年继续完成了下面的推理。
不过,在铁的证据面前,这已经不再是推理,而是事实。
“她怎么可以这样?”我想到台阶上那一滩血,更加不可置信,“那也是她自己的孩子啊,她怎么下得了手?”
“所以说这个牛蹄筋智商太low,连女人的本性都看不清楚,丢掉了一个可爱的小傻瓜,捡了个垃圾捧在手心准备变废为宝,我说他这几年去了蒙古放羊,说不定是真的。”
裴瑾年把阳台的拉门关合,牵起我的手,自己却一下卧在了沙发上,连同我也跌了下去。
“诶,那你把这个消息告诉他,他会不会疯?”我想象不到李均益得知真相之后的反应。
“他疯不疯不是我该操心的,关键是他不能把这笔帐算在你的头上,我不允许他再伤害你。”
裴瑾年的胸膛很结实,我的耳朵恰好贴在他的心脏处,可以听见他的心跳。
我在心里默默对他说谢谢,感谢他让我洗脱罪责,不再认为自己是个凶手。
我感觉他的手覆上我的脸颊,慢慢向上摸索,然后我听见自己的心跳在加速。
他温柔地托起我的下巴,让我的脸对着他,“沐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