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裴瑾年也随后从同一辆车里走下来,合体的黑色西装将他近乎完美的身材修饰得更加笔挺,领带上的修饰夹还是我早晨亲手为他别上去的,可是他却与别的女人一起走上了那犹如婚礼的红地毯。
在众目睽睽之下,项思琪从不避讳自己对裴瑾年的爱慕,看当场他们那个一起并肩向前走时亲密的样子,要不是裴瑾年保持着分寸,项思琪一定会挽着他的。
看着他们在乐曲和掌声中缓步前行,并不时地向周围的人挥手致意,再低头看看穿着灰不溜秋工作服的我,忽然涌上一种从未有过的自卑感。
应该说我从小到大还是有一定自信的,是裴瑾年,让我体会到了自卑。
说到底,我在乎他。
越是在乎一个人,越担心自己在他面前表现得差劲。
起初和他在一起时,这种感觉并不是很强烈,直到项思琪的出现,让我逐渐体会到有种危机在慢慢向我袭来。
随着礼炮的巨响,项思琪和裴瑾年同时将红绸剪断,他们之间隔着一个盛开着的大红花。
在我眼中,剪彩仪式像极了古代的婚礼,裴瑾年正在用系着永结同心的大红花牵着项思琪在入洞房。
“不行,这样不行!”我突然失神地叫了起来,好在声音不大,只有身边的同事小李听到了。
她诧异地问我,“夏沐,什么不行?”
“啊?”我被小李一提醒,如梦方醒,“噢,没什么,我突然想起来有个客户的资料弄错了。”说着转身想离开。
慌乱中,脚下一滑,绊到了一棵裸露在地面上的树根,要不是小李眼疾手快扶住了我,非闹个嘴啃泥不可。
小李:“夏沐,你是不是病了?这大夏天的,手这么凉?”
我平复了一下心绪,回过魂来,意识到自己刚才失态了,“谢谢你,小李,我没事。”
项思琪做了个振奋人心的短暂演讲之后,剪彩也结束了,各方嘉宾都纷纷离开现场。
我躲在人群里,亲眼看着项思琪和裴瑾年共同上了奔驰,有种被遗弃的错觉。
本以为可以撤了,但项氏集团的工作人员说人手不够,让我们帮忙将现场的东西护送回集团。
甲方是乙方的财神爷,我们岂有不答应的道理?不但要答应,还要表现出我很乐意效劳的强烈意愿。
项氏集团有自己独立的办公大楼,以前我只是在这里路过,从未进到里面。
进入之后才发现,大楼内部的装修相当大气,比在外部看起来要豪华得多,原来裴瑾年就在这里上班啊。
我们把东西搬到他们指定的楼层,这过程中我听到他们同事之间在议论。
“晚宴开始了吗?”
“快了,就等项总了。”
“诶,我看项总是看上裴设计师了,今天表现得太明显了。”
“傻子都看得出来,谁让他长得又那么帅呢,其实也不仅仅是长得帅,那眼神太勾人,一般女人都抗拒不了。”
“唉,他这样的男人,就是专门为有钱的女人而生的,我们这种普通人是别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