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君就死定了,赶快啊。”
陈三斤冷冷地看着谢天普,没有说话。
谢天普放下了陈三斤的衣襟,道:“你只要答应了他的要求,我愿意已数不尽的金币与你交还,让你享不尽荣华富贵。”他见陈三斤不语不动,就试探着问道:“你答不答应?”
陈三斤不再看他,只是目视着黑衣人,道:“你想要我答应你什么条件,你不妨先说出来。”虽然思君跟他没有什么太大的瓜葛,甚至还是罗刹牌的竞争对手,可是让他看着一个女人死在他面前,他还是做不到的,何况边上还有个要死要活的谢天普。
黑衣人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道:“爽快,我只是要你答应我,放弃去找罗刹牌的念头,只要你答应我这件事就此罢休,我可以马上给喊一艘船来,载着你们回去。”
陈三斤还没有回答,无墨终于沉不住气了,从草丛里跳了出来,大声骂道:“放你的狗屁,我们这趟来就是为了罗刹牌,你想要我们回去,门都没有。”他冷哼了一声,道:“你不就是想将我们打发走,然后自己一人独吞罗刹牌吗?”
黑衣人的脸上充满了讥诮之色,道:“我早就说过,罗刹牌,我根本没有放在眼里。”
陈三斤盯着他黑纱后面的脸,道:“那你究竟要我回去而不找罗刹牌是何目的,你为什么不肯痛痛快快的说出来。”
黑衣人:“这个就不是你管的事情了,我只问你,答不答应?”
此时谢天普几乎已经要跪在陈三斤的脚下了,陈三斤看了看谢天普,长长地叹了口气,道:“我答应你可以,但是……”
“但是什么?”黑衣人很快地问道。
“但是你必须要让我看看,你到底是谁?”陈三斤道。
黑衣人微微一笑,道:“你看了又能怎样呢?你根本不认识我,而且我就算露出了脸来,也可能并不是我的真面目,你应该知道很多人都会易容术的。”
陈三斤也笑了笑,道:“不管你原来的面目怎样,只要你先开你脸上的黑纱,我保证可以认出你来。”陈三斤有这个把握,因为他是一个神医,对人脸上的构造了解的十分清楚,就算是带着上好的人皮面具,他也可以一眼识破的。
看陈三斤说的如此淡定,黑衣人已经有点相信陈三斤的话了,所以他的回答是:“我看还是不用了,以后你自然会知道我的身份。”
陈三斤将剑插回剑鞘,耸了耸肩,道:“既然你不答应我,那我也不会答应你的。”他伸开手,推开跪在自己面前的谢天普,道:“这两个人本来就跟我没有什么关系,你要杀要留,我也是管不着的。”
这几句说的的确有道理,谢天普跟思君与他本来就只是泛泛之交而已。
黑衣人拳头握紧,静了片刻,突然长长地叹了口气,道:“我若是让你看我的脸,你真的愿意放弃去找罗刹牌的行动?”
陈三斤义正言辞的道:“说到做到,大丈夫决不食言反悔。”这句话是真心话,陈三斤说话从来不贰的,说什么就是什么,就像是钉子钉在板上一样。
黑衣人还在犹疑着,他不摘下黑纱倒不是因为怕陈三斤看见之后会报复,而是有别的顾虑跟苦衷,所以他又道:“你答应过别人的事情从来也没有反悔过?”
陈三斤挺胸仰首,道:“绝对没有。”
黑衣人将思君推开,掀开了自己脸上的黑色面纱,看到了这张脸,陈三斤就怔住了,整个人都怔住了,全身冰冷。
这个人是谁呢?
看到思君被黑衣人推到在地,谢天普马上冲过去将思君扶了起来,扶起来之后,他才看了一眼黑衣人,看到黑衣人的脸,他吃惊的程度绝对不亚于陈三斤,所有人都大吃了一惊。
这个黑衣人居然就是传送陈三斤毕生功力的韩非人。
陈三斤不敢相信,可是又不能不信,他还是忍不住道:“是你?真的是你?”
韩非人露出一种深邃的痛苦,幽幽地道:“是我,我只希望你刚才说的话能做到,不要反悔。”
陈三斤已经将刚才的事情忘了,他只想知道一件事:“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韩非人道:“我不能不这么做,因为你要找罗刹牌,那就是找死,就算你们能够闯过千万到机关,最后也还是死路一条,你们几个人加起来,也不是他的对手。”
陈三斤皱着眉头,道:“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