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陈三斤淡淡地道:“没有人想知道你的来历,也没人想知道你的家世,我现在只有一个问题想问问各位。”
思君抢着道:“什么问题?”
陈三斤道:“既然大家都是为了罗刹牌,那么到时候假若真的找到了罗刹牌,应该归谁呢,你们都知道,罗刹牌只有一块,而我们却有四个人。”
谢天普一直没有说话,此时忽然举起手,道:“我不算,我是……是陪思君小姐一起来的,我不想要那块罗刹牌。”
陈三斤的语气并没有因为谢天普的表态而有所改变,依旧是冷冷地道:“就算你不想要,可是别人想要,除去你,我们还有三个人,三个人应该怎么分呢?”
他目光从每个人的脸上过了一遍,接着道:“我有一个好办法,不知道你们想不想听?”
思君立刻就问道:“什么好办法,你说来听听?”她总是抢着问问题,好像真的以为陈三斤可以相处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来。
可是刘玉成已经瞟了思君一眼,道:“你为什么总是要听别人说呢,你自己难道不会用用脑子吗?现在这种情形之下,能会有好办法吗?”他冷笑了一声,道:“若是说有办法的话,那也只有一个。”他看了看陈三斤的脸,道:“那就是互相残杀,最后活下来的人就可以独自一人去找罗刹牌了。”
这句话说出来,思君跟谢天普的脸色都一下子变了,变得惨白,因为他们知道刘玉成这句话没有说错,目前看来,只有这么一个法子了。
可谁知陈三斤却泰然自若,摇了摇头,道:“你这个法子很决绝,也很果断,很利落,可是却不是最好的法子。”
刘玉成也忍不住问道:“那你说最好的法子是什么?”
陈三斤没有说出自己的法子,只是先反问道:“若是我们现在互相残杀的话,那么就算还有一个人可以活下来,也必然是伤痕累累的,还没有见到罗刹牌的影子,说不定就嗝屁了,试问,怎么还能找到罗刹牌呢,最后的结局就是全死光光。”
陈三斤的话说的也不无道理,可是最好的法子是什么呢?大家都在等着他说下去。
陈三斤打出了一张“红桃六”之后,才慢条斯理地道:“我的法子其实跟你差不多,这么多人抢一样东西,最后免不了要自相残杀的了,不过,我的法子是倒过来的,我们先一起去找罗刹牌,等到找到罗刹牌之后,我们拿到手了,再慢慢地互相残杀。”
他的目光从每个人的脸上慢慢地扫过去,一个字一个字地接着道:“那个时候,就算是最后存活下来的人缺胳膊少腿的,也还是依旧可以活着将罗刹牌带回去的,你们说我这个法子好不好?”
这个时候,陈三斤好像已经变了一个人了,变得异常的冷酷而残忍。每个人虽然都没有说话,可是心中却是冰冷的。
但是谁也不能否认,陈三斤的这个法子确实比刘玉成的要好一点,也许还不止一点。
现在已经到了将话挑明的程度了,任谁也是无法继续将扑克牌打下去的了,可是陈三斤却忽然笑了笑,道:“大家干嘛都愣住,出牌啊,虽然我们最后免不了一战,可是现在罗刹牌还毛都没找到,大家要不用太记挂以后的事情,人若是老想着将来的打算,那活的就自然不会开心了。”
刘玉成也拊掌笑道:“不错不错,以后的事,以后再说,至少现在大家还是朋友,既然是朋友,那就……”这句话没有说完,因为他忽然听到了一阵奇怪的声音。
只有一群猛兽在嘶吼的时候,才会发出这样的声音,这种声音传进来的时候,连破屋子都摇摇欲坠的,房顶的灰尘不断地往下掉落,掉落在每个人的头发上。
没有人动,每个人都在侧耳倾听,倾听着处处的危机。
陈三斤的眼转转动,转到了无墨的身上,无墨已经睡着了,躺在那里就像是死猪一样,一动不动,他真的睡着了吗?
当然没有,外面野兽的声音这么大,就算是聋子也会被吵醒的,他为什么还在睡觉呢?解释只有一个,那就是无墨对外面的声音根本不以为意,根本早就当做是家常便饭的了。
最先沉不住气的自然还是思君,她缩着头,轻声道:“这是怎么回事,外面好像有野兽在往这边靠近,你们发现了没有,声音已经越来越大了,我们怎么办?”
陈三斤用力地咳嗽了一声,道:“不怎么办,该打牌的还是打牌。”他说着话,就打出去一张“黑桃Q”,可是别人手里的牌却是迟迟出不下来的了。
“你别怕,有我在这里,这些野兽绝对不会伤到你的。”谢天普的语声温柔,体贴地对思君道。
刘玉成看了看谢天普,脸上的表情变了变,可是随即又恢复了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