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衣看着半跪在地上的左让,嘴角夹带着不屑之意。
“可是我对你感兴趣。”
左让慢慢地从地上站起来,将右手的巨剑转到了左手,脸上的刀疤在扭动,他狞笑着,身上犹如钢铁般的肌肉一块块地凸起,使得他的身形看起来更加的威武高大。
就在这一瞬间,他忽然消失了。
“这是……”柳青衣的眉毛皱了起来。
“日本的忍术。”陈三斤虽然血液已经快要流尽,可他还没有死。
忍术,跟通常所说的神行术有几分相似,但比神行术更加的诡异,身法的移动也更加奇特善变,让人无迹可寻。
柳青衣的神经立刻绷紧,天眼打开,可纵然他开启了第三只天眼,也只能察觉到左让隐隐的身形,根本看不清楚。
谁也想不到,这样一个身体硕大的壮汉居然可以将忍术练到这种程度。
柳青衣的额头上已经沁出了一排细细的汗珠,这种紧张的氛围,不是谁都可以承受的住的,他虽然可以影影绰绰地看到一点左让移动的轨迹,但根本无法判定他何时出手,从哪个角度出手。
而一旦左让出手的方位他没有预判出来,就不会再有第二次机会了,因为他很清楚,左让的力量是多么的可怕,那一剑不论砸在谁的身上,都是没有活命的可能的。
他本来利用轻巧的神行术,可以轻松地躲开左让的攻击,可此时他发现,左让速度竟然也不在他之下,他低估了左让的实力。
陈三斤挂在柳青衣的手上,已经是奄奄一息了,可他并没有放弃观看这一场决定他生死的战斗。
他虽然因为重伤不能利用真气打开天眼,可他却大概猜出了左让的攻击方位。
左让一直利用忍术变化不定,就是要眩迷柳青衣的眼睛,让柳青衣的情绪波动,最后再发动致命的一击。
不过柳青衣也不笨,他的手里已经出现了两个fa论,fa论不大,正好可以套在双手上,这就是他的神器,为了能够尽量全方位的防守,他此时已经将陈三斤放在了地上,两只手一上一下,将全身护住。
不管左让从任何一个角度出击,他都有把握能够抵挡,但问题是,他的抵挡力量很分散,如果不能准确地判断出左让巨剑砍下的位置,他根本是抵挡不住的。
“后面。”
陈三斤在心里暗呼了一声。
从背后出击,是一个很好的选择,因为大部分的异能者首先护住的肯定是胸口跟头部,背后的防备不免要弱得多。
柳青衣的判断跟陈三斤一样,他突然转身,右手上的fa论脱手而出。
“兹兹”……
一阵破人耳膜的声响在柳青衣的耳边响起。
柳青衣的fa论将左让的巨剑绞住了,他的fa论中间是空的,而这一剑,正好刺入了空洞之内。
柳青衣的判定准确无误。
稍有差池,也许剑尖已经刺进了他的皮肉里面了。
每个人的神器都是不一样的,而每个人身藏的神器对其攻击防御的影响也是不同的,有的人失去了神器,同样会有强悍的战斗力,而有的人,一旦没有神器在手,则整体实力就会大打折扣了。
左让明显属于后者,他强大的爆发力就是来自于他手里的这柄巨剑。
一旦巨剑被人制住,则威力全无。
柳青衣的fa论就像是一个圈一样,完完全全地将左让的巨剑圈在了里面,这就相当于命中了左让的死穴。
陈三斤的一颗心也沉了下去。
左让是他存活下来的唯一希望,他虽然不怕死,可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去做,他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在荒郊野外,任由野狗啃食他的尸体。
这一战到了这样的情形下,基本已经可以宣告结束了。
生死虽然还没有定,但胜败已经分出来了。
左让如果还想活下去,就必须放弃这柄巨剑,独自逃生。
fa论在剑锋上旋转,发出一连串“咔嚓咔嚓”的声音,柳青衣并不怜惜左让手中的这把巨剑,他要将之毁灭。
他得意极了,毁灭通常会让人产生一种变态的快感,至少对他来说,是这样的。
可就在他得意之时,一个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变故发生了。
这个变故来的太快,几乎让人没有一点时间去反应。
柳青衣面前的左让忽然变淡了,一个人,怎么会变淡呢?解释只有一个,那就是,这个人根本不是真身,而是幻影。
可等到柳青衣反应过来的时候,却已经来不及了。
他本来是面对着左让的,此时已经转过身,而背后的一大块,可以说,都是空门,一个人在得意之时,就是最松懈的时候。
柳青衣下意识地双手齐出,在背后合并,两只fa论立刻合了一只。
一把巨剑从他的身后凶悍地刺了过来,刺入了fa论之内,但这一剑,却不同于刚才的一剑了,这一剑是主动刺进fa论的。
柳青衣只感到一股莫大的能量卷上了他的胳膊,fa论“咔”的一声脆裂,剑尖钉入了他的骨头里。
当别人都认为左让会从那个方位攻击的时候,左让偏偏没有,这也印证了“兵不厌诈”的道理。